店小二驚喜又詫異的目光讓高燁雲失了笑,他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可以幫我找一件可以替換的衣物嗎?或許有斗笠就更好了。」

「誒,有的有的,您等等啊,我這就去拿。」店小二匆匆拍下了樓,在自己的小廂房翻找著自己的衣物和斗笠,只有最為平常的服裝才不會被那黑衣男子察覺,想到這,店小二更是加快了自己手中翻找的動作。

店小二離開後,高燁雲跪坐在榻前,他握住溫宛纖細白皙的手,將它緊貼在自己的臉頰:「我一定要讓害你之人付出百倍代價,一定!」

看著暈睡中的溫宛,高燁雲的眼角都浮上了清淺的笑意,他輕輕在她的手背落下一吻,如羽毛一般細膩輕柔,輕輕擦過,不留下一絲痕跡:「吶,溫宛你可不要在睡了,等我回來。」說完,高燁雲起了身,逆光而立的身影,須臾無欣長的影子落在床榻邊,化作一道光守護在溫宛的床榻前。

「公子,衣物和斗笠都已經準備齊全,您是否現在更換?」店小二刻意放低的嗓音從門縫中傳來,高燁雲看了溫宛最後一眼然後拉開了房門,他將店小二放了進來,自己拿著衣物轉身走向了屏風後,準備跳窗而走,臨走前又囑咐了店小二一遍,一定要照料好床上的女子,在得到店小二的再三允諾後,高燁雲這才放心離去。

按照店小二說的,高燁雲在經過三條街後,然後拐進小巷便看見了濟世堂,他四下巡察了一番,見並沒有什麼異常,這才踱步走了進去。

在高燁雲進來後,藥房老闆正好送走了最後一位客人,他剛要開口詢問是看病還是抓藥的時候,高燁雲笑著在木椅上坐下然後口中飄出了兩字:「抓藥。」

藥房老闆拿起藥單,低頭沾了沾墨汁:「見公子沒拿藥方那便是知道自己需要配什麼藥了?還請您念一遍吧。」

「只一味藥,地上花!」高燁雲輕啜了一口桌上為客人們準備著的茶水,然後抬頭笑盈盈的看著藥房老闆。

藥房老闆的手剎那沒有握牢毛筆,墨汁滴在紙張上,暈染開來,如他那驟然亂跳起來的心臟,他慌慌張張放下了毛筆,卻不緊不慢的去關門然後還將未營業的牌子掛了出去,說什麼也不能讓外人看出有什麼不妥。

門關上後,藥房老闆這才敢問:「公子,可就是那位店小二說得寫藥方之人?」說完,藥房老闆還在自己的袖中摸索了許久,然後將那個紙條交給了高燁雲。

「是我,不知您是怎麼看待這張藥方的?您不是知道那位黑衣小孩所買之藥是什麼嗎?」高燁雲試探著藥房老闆技藝的深淺,他深怕這位藥房老闆看出了他藥方的玄妙只是個偶然。

藥房老闆也笑眯眯飲下一杯茶,沒有任何的惱怒:「公子可知那位男子所購買的藥物是什麼嗎?只一株便能讓眩暈中的那位女子加重病情?」

高燁雲試探性的說出口:「支孜?」

「確實是支孜,量少卻能使人的腹部劇痛,宛如刀割一般,看來公子的醫術

還是可以的嘛,足以自己開個藥館了。」藥房老闆先一步試探出了高燁雲的基本醫藥水平。

高燁雲沒有惱怒,反而有一種被證實了被認可的滿足感,只是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高燁雲不得不先開口向藥房老闆問道。

藥店老闆把和店小二講述的故事又向高燁雲講了一遍,藥店老闆和高燁雲兩人一步步分析著事情的起因,經過和結果。

足以值得肯定的是確實有人們想要刻意殺死他們,只是怎麼也猜不到是誰,問起黑衣小孩相貌,藥房老闆卻搖了搖頭告訴高燁雲:「沒用的,那個小孩應該帶著玲玲面孔,因為我在她的耳後跟後面看見過一條紅線,不明顯的很,我想那天的紅線極有可能是剛剛帶上去還沒有過顯現時間的跡象。」

雖然這樣說,但藥房老闆還是把黑衣小孩的身型和麵貌畫了下來,將這些資訊交給了高燁雲,藥店老闆覺得自己只能做這一步了,於是便讓高燁雲好好查出來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