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紅像似被吼住了一般,縮著脖子側開了頭,如玉一般纖細的手指點著耳朵,嘴裡嗔怪著:「說那麼大聲做什麼,我的耳朵都要被你叫破了,憐香惜玉什麼的你可真該好好和別人學學。」

子紅見高燁雲又抱起了拳,她可被那報名字的吼勁嚇壞了膽,便連連擺手:「行了行了,你也不必再報一次姓名,你只需回答我幾個問題便好,若回答的好了,以我這夜繆賭場賺的金夠給你招攬幾位名醫了,這樣可好?」

「好。」高燁雲應聲答應了下來,只要是為喚醒溫宛,別說是幾個問題,就是千個百個他也回答。

「那你快隨我來樓上,公子俊的很,待會我可要好好問問,不過公子可曾有婚配,公子的生辰八字又是什麼呢……」子紅緩緩踏上通往小樓二層的木梯,在前面為高燁雲領著路,當踏完最後一層木梯走進二樓小雅舍時,子紅回過了頭,叮囑著一樓進入二樓門口看守處的紅蛇,「寶貝,看好了,莫要他人打擾了我和這位俊公子的談話。」

紅蛇吐了吐細長的舌頭,仰起了頭,這表明它已經進入了戒備狀態,這時子紅推開了雅舍小間的門,捂著自己的臉說:「哎呦呦,光是想想接下來的事情就很羞澀。」

老闆娘子紅這副害羞的媚態讓樓下來來往往的賭客看呆了眼,他們打趣道:「紅娘啊,你可莫要把那小公子吞入腹中啊,嚐嚐滋味就行了。」

「就是就是,也不知小公子能不能招架的住你啊!」

「紅娘啊,你要不選我聊聊天,瞧瞧我這肌肉塊,足夠你玩鬧的了!」

賭客們的嬉笑調侃,老闆娘子紅不是沒聽見,只是想要改變他們腦子中那些汙穢又齷蹉的思想,那還不如讓她殺了他們呢,畢竟那樣快一些,可惜的是她不能對他們動手,因為他們可是來給她送錢的啊,瞧瞧那輸了還要玩上幾把的模樣,那錢袋叮叮作響的聲音,真是可愛極了,她就喜歡他們這麼瘋狂的時候。

「喲,各位老闆這不打趣我紅娘嗎?你們玩著,紅娘招待完這位公子便來尋你們,到時咱可要好好玩上幾把。」說完,老闆娘子紅待高燁雲走進後便關了雅間小舍的門。

老闆娘子紅沒有坐在桌前,她緩緩倚靠在窗前看著外面的天空問道:「我這裡可是賭場,你可知?」

窗外的天空滿是橘紅,雲一朵壓著一朵,看不見太陽但卻又不是太陽下山的時刻,免不了會讓人擔心,風輕輕的颳著,偶爾刮開的雲層中央都看不到太陽的蹤跡,這樣極為少見的情景讓老闆娘子紅見了哈哈大笑,但高燁雲心情就詭辯極了,他在忐忑不安著,總感覺有什麼事情要即將發生。

「知道。」高燁雲站在房門邊上沒有再往裡走去,他抱著拳又再一次微微低下了頭。

「既然知道了,那為何救治他人不選擇去醫館而偏偏找上我這麼個賭場老闆娘?」老闆娘子紅似笑非笑的打量著一臉嚴肅的高燁雲,眼中少不了一些趣味。

「因為曾聽有緣人說,您是唯一可以救她的人。」

「哦?說來聽聽,那有緣

人是怎麼說的,我倒要看看這有什麼玄機!」老闆娘關上了窗,轉身走至木桌前坐下,手指輕輕釦著桌面,開始漸漸給高燁雲私加壓力。

「可問老闆娘是那傳說中樓蘭海閣中的美人?又或是被他人稱作樓蘭美人?若是的話,那大概就是有緣人說得沒錯了,您確實是可以救治她的唯一人選。」高燁雲沒有說那個有緣人就是青龍,他將有緣人是誰的問題淡化,然後又明目張膽的轉移了話題。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更何況你要怎麼證明我就是那傳說中的樓蘭美人呢?我可曾聽他人說過那樓蘭美人可個個都是絕色,個個都能說會道,機靈的很,你再看看我,開著一家賭場,可是庸俗的很,又怎麼會是那樓蘭美人呢?」

高燁雲沒有反駁老闆娘子紅的話,反而開始解釋道:「樓下剛剛那位與我站在一起的漢子叫您子紅先生,而其他來這裡的賭客可都是叫你紅娘的。」高燁雲吹了吹茶杯中飄蕩著的細小茶葉,又繼續說道:「一個女子如何被稱作為先生,無非是他人早已贈給他的暱稱罷了,那麼得到這個稱號的只有樓蘭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