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又是這個右護法!」溫宛根本騰不出手救助其他被捆綁著的師兄弟們,她看著近了近了的禽珠蛛寒了臉,直接點腳躍起,揮動著手中的玉魂噬鞭朝禽珠蛛那張難看的人臉上抽去。

刺啦,禽珠蛛不慌不忙的跳向自己身旁的一棵枯樹上,疑惑的歪著頭似乎不懂溫宛怎麼突然就出招了呢?它的眸瞳開始豎起來,裡面還散發著詭黑色的濃霧,裂開的大口裡可以清晰看見滴落毒液的尖牙,那毒液滴在樹幹上,整條樹幹直接化成了濃濃的黑色黏液,就好似被融化了一般。.

「不要跑嘛,我們一起玩遊戲!」禽珠蛛很享受這個你追我趕的過程,歡快的擺動著自己八條又長又細的蜘蛛腿向溫宛奔來。

在溫宛的眼裡,這個叫做什麼禽珠蛛的魔物分明是直接怪叫著朝她撲來,溫宛慌亂的閃躲著,可禽珠蛛那看起來似乎很龐大,笨拙的八條腿卻靈活極了,比空中驟然閃過的閃電似乎還要快,轉眼間,已經用最快速度閃躲的溫宛還是受傷了,她的肩膀,胳膊,大腿上都被那蜘蛛腿割出到道道血口子。

「好玩,好玩,若不是我最喜歡右護法,我就要和你做交易了,你只要把你的臉給我,我或許可以饒你一命,到時你不僅不會死還會有一張新的臉呢……」魔物禽珠蛛像似一個嬌羞的少女痴痴的盯著自己的情郎那般盯著溫宛,不知道的還以為它有多深情,其實只是喜歡上那個樣貌罷了。

溫宛看著禽珠蛛還用前兩隻蜘蛛腿捧著自己的臉,這麼人性化的動作卻引起溫宛一陣噁心,她高聲嘲諷道:「想要我這張臉,你簡直就是在痴心妄想!」

禽珠蛛頓時惱怒起來,嘴裡噗嗤噗嗤的吐著毒液,眼睛裡的眼白都快要翻了出來,它張牙舞爪的又再次撲了過來,似乎想要將溫宛壓在身下。

「禽珠蛛這種魔物生活在陰溼不見天日的地方,以新鮮的肉類為食物,外表就是師姐你看到的這般模樣,你看它頭部頭髮掩蓋住的地方會有一個氣泡狀的囊袋,那是它們禽珠蛛一族的命脈,師姐你需要近身與它打鬥,不然……啊」

喜歡看各種書籍典故的右七懂了許多常人沒有注意的知識,可就是那麼一句,就提醒了他親愛的師姐一句,他就被禽珠蛛吞到了肚子裡,還沒有沒有的任何抵抗。

「師姐,你要聽我講個故事嗎?」小小的右七捧著一本大大的書籍想要湊過來安慰被師傅訓誡了一頓的溫宛。

「不聽!你走開啊。」正在煩惱的溫宛一把推開了這個髒兮兮的小孩。

小小的右七在藏書閣裡呆了一天,沒有特別注意的他一直靠著書架席地而坐了,難免會髒了衣袍,更別說又甩了一跤,可他只是乖乖站了起來,沒有苦惱,笑眯眯拍了拍衣袍上的塵土又湊了上來:「師姐,不要不開心啦,我講故事給你聽啊……」

講故事?人都沒有了還怎麼講故事?那次樓蘭美人的故事還沒有講完,她要怎麼辦才好?

雨還在下,空中依舊傳來道道驚人的雷鳴聲,雨水澆在溫宛的身上,墨色一般的長髮早已散落,黏在一起的髮絲遮掩了她所有的哀痛:「你該死!你該死啊!」

溫宛怒叫著衝了出去,手裡的玉魂噬鞭也似乎感受到了她難以壓抑的憤怒閃著銀色的光芒,可禽珠蛛搖著頭晃著腦,嘴裡還在咀嚼著右七,大片大片的血水從魔物禽珠蛛的嘴邊流下來,它沒有在意衝過來的溫宛,似乎完全沒有將她放在眼裡。

但魔物終歸是魔物,女幹詐又狡猾,溫宛甩下來的重力一鞭打到了一個白色的繭上面,原來是禽珠蛛將其他處的東西作為抵擋,溫宛的用力一擊使得這顆白色的繭破裂開來,裡面露出的是指搖師哥,竟然是指搖師哥……

溫宛踉蹌著向後退去,眸光微微閃動著,手也抖動著,她還是第一次這麼無助

,那是師哥啊,她親手將師哥打到吐血,怎麼辦,她該怎麼辦?

指搖師哥一看自己的小師妹茫然無措的眼神,心忽然就疼了,她不該經歷這些的,那麼善良,那麼溫柔,偶爾還有點小任性,指搖超溫宛師妹搖了搖頭,將心口湧上來的血水拼命壓抑著,他不想讓她擔心啊,你看,他還是很好的!

禽珠蛛咯咯咯的笑著,看著快要崩潰的溫宛滿意極了,它直直盯著溫宛,然後緩慢而又殘忍的開口:「這個人,小姑娘你是認識的嗎?」邊問邊用自己尖尖的蜘蛛腿尖指在指搖師哥的胸口,好似只要溫宛回答錯誤,它便將蜘蛛腿尖刺下去。

雨還在下,溫宛卻好像空了,她忽然不知道該怎麼做,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的嘴張了又張,沒有任何聲音!

「啊,你這小姑娘討厭極了,竟然不回答我問題!」禽珠蛛的蜘蛛腿尖刺了下去,指搖師哥口中的血水再也藏不住了,一口又一口,那悶悶的咳嗽聲引回了溫宛全部的注意力。

指搖師哥沒有因為疼痛而叫出聲,他不是不痛,只是不想讓某個小傻瓜擔心,既然今天怎麼都是死在這個畜生手裡,不如開開心心,痛痛快快的。

想到這,指搖努力搖去眼前那些漸漸聚攏的黑點,找尋著溫宛大約的方向,展開一個他自認為很帥氣的笑容,可他哪裡知道,他的笑是那麼苦澀,澀到溫宛的眼淚隨著雨水流下。

眼前總是冒出他們以前的記憶,溫宛這才明白她一直很愛她的師兄弟們,可惜她守護不住他們啊,上天為什麼總是要這樣對她,她想要守護的東西,老天怎麼就這麼看不下去?

魔物禽珠蛛玩夠了便開始了正式的攻擊,雨水總是在遮擋著溫宛的視線,再加上禽珠蛛的速度太快,她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只是憑感覺在打鬥,漸漸的她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甩鞭的力道越來越小,靈活度也越來越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