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下了蒙汗藥,那麼曾勝一定會前來檢查,為了不露出什麼破綻,溫宛也不好出去探查其他師兄弟的情況,以她這等修為都中了招,那麼其他師兄弟的情況想必也不是很樂觀,有多少人忽視了曾勝那大概就有多少人中了招,不過仔細想想,他們的。

隊伍中有一人一定是不會中招的,那就是從一開始就察覺到曾勝情況有異常的高燁雲,她那位聰慧的夫君大人。

溫宛思索許久,打算將計就計,她倒要看看師兄弟們一路好吃好喝待著的曾勝會怎樣對他們?謀財還是害命,自己作為還是受人指示?想必這些很快就會浮出水面。

溫宛倒是心寬,她悄悄探聽了一下院中似乎沒有什麼大動靜便踱步來到桌前:“誒,雞蛋你說我是該現在就裝個被迷暈的樣子呢?還是再等等?”

不等空間中的雞蛋回答,溫宛拿起木盤子裡的一串葡萄又踱步回了床前:“不急不急,我們坐下來慢慢等,雞蛋,你吃葡萄嗎?”

雞蛋看著似乎沒有絲毫危險意識的主人,再看看那已經快要被吃光的葡萄,它忽然好心疼自己,但那又能怎麼辦呢?誰叫她溫宛是它主人,它替她多注意點就是了,想著便將神識探了出去。

“我不是想害你們,我只是……只是……”曾勝一人在樹下徘徊許久,眼裡盛滿了驚慌,他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對不對,但如果再來一次的話,他還是會選擇聽從那些魔修的命令,他只是想救他的家人啊!只是想救家人啊!他應該沒有什麼錯的,沒有什麼錯的,沒錯的……

對啊,沒錯的,為自己做了一次又一次心理安慰的曾勝開始這樣想到,他的眼中甚至有了絲絲狠意,不再糾結徘徊於樹下,不再為往日一起的嬉笑玩鬧而動心,他啃咬著自己的拇指,期待著遠處的天幕漸漸下沉,當天色暗沉,一切都要開始了,很快他就可以見到他的家人們了。

不好,曾勝的身上竟然冒出一絲絲的魔氣,雖然說這絲魔氣對它主人造不成什麼危險,但還是告訴溫宛一聲,想罷,雞蛋鑽出空間對閉眼吃葡萄的溫宛叫道:“吃吃吃,就知道吃,你知不知道曾勝有魔化的傾向?”

“什麼?”溫宛驟然睜開雙眼,從床上翻坐了起來,她將小小的雞蛋匆忙捧入手心,話語也不敢有多響亮,她故意壓低了自己說話的分貝,不由得看著雞蛋那充滿嚴肅的眼眸,“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

“魔化!魔化!曾勝有魔化的跡象!我雞蛋不可能看錯的,除了那冒出的絲絲魔氣,曾勝的眼睛還開始有黑紅的走向!他一直在痴痴地盯著我們的房門看!”

“該死!事態似乎有些嚴重化了,我還想著他是不是單純的謀財害命,現在看樣子竟然不是這樣!”

“我的天!”雞蛋驚呼道,“我的主人啊,你是怎麼想到謀財害命的?要是謀財,城中那麼多無人要的財寶他怎麼不撿?要是害命,他怎麼會下***,直接下最毒的毒藥不就行了?謀財害命是不可能的,他絕對是另有目的!”

“先不說這個了,雞蛋你剛剛說你在曾勝身上有看到魔氣?那雞蛋你在曾勝身上可有聞到魔蠱的味道嗎?會不會是為了讓曾勝聽從他們魔修的命令而給他種了魔蠱?”

“不會的,雖然剛剛我離曾勝很遠聞不出什麼,但主人你可不要忘了我們這麼多天與他的朝夕相處,魔蠱一旦種下我便可聞到,但這麼多天我沒有發現這個問題,那就證明曾勝他不是被種了魔蠱,我懷疑他對我們起了什麼非常不好的念頭,否則怎麼會魔氣入體呢?”

“不好的念頭,還是非常不好的念頭,哼!”溫宛寒了眼眸,將沒有吃完的葡萄悄聲飛扔回木盤中,自己翻滾回床榻中央,她倒要看看這個曾勝到底想做些什麼!這戲她就陪他演到底!

雞蛋偵查到的情況,一直立於樹上的高燁雲也有發現,他不打算打草驚蛇,他想要做的是放長線,釣大魚。溫宛與高燁雲的想法不謀而合,不得不說他們在某種程度上有一定的默契。 @

高燁云為了不被曾勝懷疑,在天色完全黑下來的時候趁曾勝不注意摸黑回到了自己房中,並裝作被迷暈的樣子倒在了床榻上,等待著曾勝動手的那一刻。

曾勝看天色已經完全黑了,激動的嚥了幾口唾沫,來回搓著自己的手掌,他剛剛想要放那些魔修給他的訊號煙花,但轉念想想萬一有人沒有中那***呢?那豈不是到時會出麻煩?想到這樣,曾勝整了整自己的衣袍,好讓自己看上去體面一點。

咚咚咚,曾勝敲響了走廊上的第一間屋,他輕聲向裡面詢問道:“小師哥們,需要添茶嗎?”房間中好似空無一人一樣,沒有人回答門外他的回答,曾勝掩藏下眼中的激動,不由得又提高音量問了一遍,“小師哥們,需要添茶嗎?或是添點水?”屋內還是沒人回應曾勝的問話。 無錯更新@.

就這樣曾勝走遍了這家旅館中所有的房間,問遍了所有這些日子與他一起前進的人兒,可是沒有一個人回應他的話語,他一人站在空曠的院中仰天大笑,也不知道在笑些什麼,眼角滑落的淚水似乎是他愧疚的證明,可為何眼中卻滿是肆意的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