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后,我的妹妹不是有意的,只是平日裡爹孃寵著,難免驕縱了一點點,還請太后不要責怪。」

溫宛站起身,對著太后欠身行禮。

不禁腹誹道:溫晴真是不分場合就會開始發瘋,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情況,空口白牙的,也沒有證據,逮誰就咬誰。

「太后,我的姐姐一向不喜歡我,她在太后的面前也是在說謊!」溫晴看著溫宛在眾人的面前假裝關心自己,心中更氣。

「晴妹,太后現在沒有怪罪你,還不快點謝恩。有什麼話,我們回家再說吧!」

溫宛上前勸道。

明知道按照溫晴的性子,是不會聽自己的話的,自己越是表現出關心她的樣子,她就越是不滿,但溫宛還是笑意盈盈地看著她。「溫宛,一定是你在中間使絆子,就是為了不讓我當上太子妃,是不是?」溫晴氣沖沖地看著溫宛,就像是在仇人一般。

溫宛便表現得楚楚可憐,說道:「晴妹,我知道你心裡難受,但是你和太子無緣,還是算了吧!姐姐知道你喜歡太子,但是也不能這樣詆譭葉小姐和我啊!」

「你做了什麼,難道你心裡不清楚嗎?一定是你!」

溫晴覺得自己若是不做點什麼,一定是當不成太子妃了,跪下對太后說道:「太后,葉小姐一向與我的姐姐交好,我的姐姐也偏幫她,太后,你的題目說不定還是我姐姐暗中得知的。」

溫宛無奈地看著沒有腦子的溫晴,微微嘆了一口氣,說道:「太后,我想是我的妹妹身子不舒服,現在說的完全都是胡話……難道……」

溫宛震驚地倒退了兩步,說道:「大家不要靠近她!」

高燁華護著葉蕭絮推後,高燁雲則上前拉住了溫宛。

「怎麼了?」

太后看著這一出鬧劇,問道。

「我的妹妹,或許是癔症發作了,一旦發作起來,很容易攻擊人的,太子殿下也見識過的。」

本不想現在和溫晴計較的,但是溫晴既然不領情的話,那就不要怪她了。

「太后,確有其事,原本我還以為溫小姐的病已經好了,沒有想到現在又發作!溫太傅簡直就是胡鬧,名知道自己的女兒有病,竟還讓她來參加錦繡宴,驚擾了太后!」

高燁華語氣裡滿是對溫晴的鄙夷。

「溫宛,你的妹妹確實有癔症?」太后見溫宛還是好好的,怎麼同樣的臉,妹妹竟換上了癔症呢?

溫宛為難道:「太后,在我出嫁之前,妹妹的癔症已經好轉了,也未曾見到她發病,誰曾想今日竟又反覆了!」

「太后,我沒有病!」溫晴辯解道,看見周圍的人都像是看著怪物一樣看著自己,溫晴恨恨對溫宛說道,「溫宛,你不要胡說!我根本就沒有癔症!」

「有癔症的人才會說胡話,太后,剛才你也看見了,我的妹妹,她……實在是……」

溫宛在太后的面前跪下,說道:「太后,都是我的不是,連自己的妹妹現在是什麼情況都不知道,竟讓她參加錦繡宴,讓太后受驚了,是我的錯,還請太后責罰。」

太后坐在主位上,見溫宛跪在自己的面前,一臉自責的樣子,哪裡忍心責怪她,況且這件事本就不是溫宛的責任。

「雲兒,快點扶你的王妃起來。」太后說道。

高燁雲上前攙扶,太后又道:「溫宛,這件事情本就不是你的錯,哪裡能怪你?你已經嫁給雲兒了,怎麼會知道家裡的大小事?你妹妹的病,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不知者無罪,你不必感到自責。」

高燁雲拉著溫宛的手,說道:「太后,這件事本就不是小宛兒的錯,你看看小宛兒嚇得手都涼了。」

太后說道:「知道你疼自己的媳婦,快點帶著溫宛坐到席上去吧!」「謝太后,我沒事的。」溫宛對著高燁雲笑笑,知道他是在配合自己演戲。

「太后,我真的沒有癔症!若是有癔症的話,現在怎麼會這般清醒?可見是溫宛在說謊了,太后。」

太后冷眼瞧著溫晴,說道:「若是你沒有癔症,那麼你方才說的話,便都是謊言了。」

溫晴心裡一頓。

「怎麼,你現在沒有半點解釋了?」太后見溫晴說不出話來,說道。

「太后,我的妹妹縱然有什麼不對,終是我的妹妹,還請太后寬恕她。」

溫宛倒不是真的想要求情,只是自己現在的身份畢竟還是溫晴的姐姐,若是不開口求情,倒是顯得自己不對了。

太后看向溫宛,說道:「哀家看在她是你妹妹的份上,不想對她多加懲罰,只是,明明有癔症,但還是來參加錦繡宴,分明就是把這件事情當作兒戲。難道你的父親都沒有阻止她嗎?」

溫宛低著頭,說道:「許是因為父親的事情太忙,沒有照顧到妹妹也是有的,現在發生這樣的事情,說到底,我這個姐姐還是要負很大的責任。」

「太后,這件事情哪裡就是小宛兒的錯了,分明就是那個瘋子自己的問題。小宛兒總是跟我在一起,又不知道家裡的事情。」

高燁雲對太后說道。

「哀家自然是知道的,瞧你,哀家還沒有說溫宛的不是,你就護起來了。」太后倒是被高燁雲的話逗笑了,又對溫宛說道,「你家裡的事情,你不知道,你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往自己的身上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