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掌櫃蹲下身子,觀察了將士被毒液侵蝕的地方,而後嘆了一口氣,對上副將探究的眼神,道:“他的手沒有塗上松蘿汁。”

餘下將士聽了,皆檢查身上哪裡沒有塗滿,這一不小心可就是喪命的事。

那黃金毒蟾雖是傷到了一個將士,但是並沒有善罷甘休。縱身一躍,又朝著錢掌櫃的身子跳了過去。

看到錢掌櫃即將出現危險,副將只覺得腦子裡嗡鳴一片,瞬間空白。

手中的長刀凌空一掃,便朝著那隻黃金毒蟾掃了過去。

副將的身手不凡,速度也極快。

就當那隻黃金毒蟾跳到了半空的時候,副將手中的長刀已經橫空而至,恰好將刀刃劃在了那隻黃金毒蟾的身上。

黃金毒蟾躍向前方,卻已經不能再攻擊了。此時,那黃金毒蟾的身子已經被副將的利刃劃成了兩段。

五臟六腑皆已露出,毒液順著血液慢慢流出。一旁的將士,將腳步挪開,不敢靠近。

與此同時,另外一隻黃金毒蟾再次跳躍而起,又朝著副將噴出了第二口綠色毒液。

副將已經是疲累不堪了,見到黃金毒蟾又故技重施,狠下心來,顧不得自己的性命,先是將身子一閃,避開了黃金毒蟾噴出的一口毒液。

繼而將自己的手伸出,把那撲向自己的毒蟾一下子抓在手中。

隨後,掌心用力,狠命一捏,副將只覺得手中黏,張開手掌一看,那黃金毒蟾已經伸直了雙腿,眼睛已經凸出,嘴裡吐出了一應內臟。

不消說,這黃金毒蟾已經命喪副將手中。

將士們見副將這般身手,露出敬佩之色。

這速度十分之快,一切都是眨眼之間完成。

可是,黃金毒蟲畢竟不是等閒的毒物。在副將抓住黃金毒蟾的同時,掌中只感覺到一陣鑽心的火辣痛感。

如同將自己的手伸進了滾沸的油鍋之中,當下渾身的毛髮都疼得炸開了,手一哆嗦,直接將那隻黃金毒蟾的屍體給扔出了老遠。

雖是將黃金毒蟾的屍體扔出老遠,但是掌心的那股疼痛感絲毫沒有消退。不僅如此,那無休止的痛感順著自己的手掌往上蔓延,副將只覺得全身的汗毛都疼得倒豎起來。

不過數個呼吸的功夫,那隻握住黃金毒蟾的手竟然變成了赤紅之色,而後發紫,最後又變成了木炭一般的黑色。

隨後,錢掌櫃趕緊將剩餘的松蘿汁塗在副將身上,才堪堪阻止住了蟾毒的蔓延。

黃金毒蟾的毒不容小覷,副將此時已經是神情恍惚,整個身子搖搖欲墜,眼前的一切也開始變的模糊不清。

若不是副將將手中的大刀撐在地面,隨時便會倒下。

一旁計程車兵見了,急忙把副將扶住,否則只怕現在副將已經倒地。

副將在士兵的扶持下,堪堪穩住身形,但是腦子裡卻是越來越混亂,不僅是看不清周邊的事物,甚至還出現了幻聽。

似乎有無休無止的呼喊聲在自己的腦子裡迴盪,似乎還聽見了戰場上將士們的廝殺聲,戰馬的哀哀嘶鳴。副將只覺得自己很累,眼皮越來越重。

好想就這樣躺下,就這樣閉上眼睛,好好睡一覺。

耳邊是士兵們的呼喚:“副將,不能睡!快醒醒!”

似乎還有人在不住地搖晃自己的身子,不讓自己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