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遽然冰降到極點,宛如萬年冰窖一般。

酒精在一瞬間全部褪去,在場的所有人面色慘敗到極點。

個個瞪大眼睛,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急忙跪地請安,異口同聲:“草民見過太子殿下!”

高燁華冷眼掃下跪地的眾人,眾人只覺得一道道刀刃,正在凌遲著自己的渾身,心驚肉跳。

高燁華一步一步地走,腳步聲好似重重地踩在眾人的心裡,喘不過氣來。

坐在徐淼水剛才坐的位置,高燁華居高臨下地看著眾人,寒光一片,最後將目光定格在張員外身上。

好像是犯人看到感興趣的獵物一般,充滿攻擊性。

而後,風輕雲淡地丟出一句:“你把剛才的話,重複一遍!”

他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眾人的耳朵中,所有人都開始慌了,開始心驚膽顫。

很明顯,太子殿下是聽到了剛才的話,可是究竟是聽到了多少?

有沒有聽到自己說的那些話,會不會殃及到自己,根本就不得而知。

砰的一聲,張員外嚇得跪了下來,臉色蒼白不已:“太、太子饒命!草民一時、一時糊塗!”

“糊塗?怎麼糊塗了?”高燁華不為所動,眼底掠過一抹寒光。

“太守大人,這汙衊本宮,該當何罪?”

徐淼水身子一顫:“回太子殿下,按凌國律例,罪當誅!”

“啊!”張員外面色全無血色,驚嚇的說不上話來。

褲襠口溼了一地,顯然是嚇得撒尿了。

“來人啊,將此人拉下去斬首!”陰寒到極點的聲音,好似來自地獄修羅一樣,沒有半點回轉的餘地。

很快的,有人將嚇得全身無力的張員外無情地拉下去,不過三五秒的時間,便聽到外面一聲慘叫聲。

伴隨著窗外那濺起層層高的鮮血,染紅了窗紙,在如此夜色當中異常刺眼,異常冷暗。

而被遺留下來的眾人,臉色同樣好看不到哪裡去,各個誠惶誠恐,卻是一個字都不敢說,就怕性命不保。

高燁華擺著一張臉,瞄向房間內的擺設,涼涼道:“徐大人,你在這衙門裡好酒好肉,怎麼也不叫本宮一同來參與?”

徐淼水身子哆嗦,結結巴巴,佯裝害怕:“太子饒命!”

高燁華冷哼一聲,目光犀利如刀刃:“如今,百姓陷入水火當中,你身為邊城太守,還有心思在這裡美酒佳餚地享受!簡直是罪無可恕!來人啊!”

“太、太子殿下,下官這麼做,是有原因的!”說到這裡,吞了吞口水,繼續說,“下官之所以這麼做,都是為了邊城的百姓……”

“原來,這吃著佳餚,品著美酒,就成了為黎民百姓。”

高燁華一副瞭然的模樣,盯住徐淼水,“看來,你是真把本宮當成無能太子了,是嗎?”

不過就是一句簡單的話,卻讓下面跪了一地的商賈,一陣心驚,一陣心慌。

“下官不敢!下官真真切切是為了黎民百姓,也是為了太子殿下!”

“這會兒,又是為了本宮,本宮從不知你的嘴巴這麼能說會道!”

“不,太子,下官句句屬實!這裡面的都是邊城最有名,最出色的富賈。

今日設宴,完全都是為了朝廷之事!”徐淼水說到這裡,又問地上的一干人等,“你們說,對不對!”

有關於性命的大事,眾人自然不敢有半句否認,當即連連承認:“對,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