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了眨眼睛,沈佳言“哐——”一下子合上了盒子,深吸了一口氣。

一時不知道該為擁有這樣一隻金手鐲高興呢,還是替原主感到悲哀。

想了想,將這盒子給收了起來,這樣的好東西,可不能讓外人看見知道,不然只怕引起了外人的覬覦,那就不好了。

順著就想到了慕天澤三兄妹,他們隨便拿出一樣來,就是這樣的好東西,三個孩子,懷揣著這些珍寶,千里迢迢,若是暴露了,只怕下場堪憂啊。

只能希望他們兄妹三人自求多福了。

收拾好東西,沈佳言吃了飯,就開始收拾院子。

慕天澤兄妹三人住過的房間,這些日子,沈佳言沒管,都是他們自己收拾,這推開屋門一看,裡頭亂糟糟的。

床上的被褥什麼的胡亂的卷在那裡,還亂七八糟的丟著一些不要的衣裳之類的東西,看著就亂。

花了一天的功夫,將床上的被褥給拆了下來,該曬的曬,該洗的洗。

那些慕天澤兄妹沒帶走的衣裳,大多是夏季的,或者穿舊了的衣裳。

這些衣服,雖然舊了些,可料子都還算不錯,也幾乎沒有補丁,在鄉下已經是極為難得了。

慕家兄妹雖然吃了這一年多的苦,到底也沒改掉那富貴習氣,估摸著慕天澤知道慕破軍給他們留下的東西值錢,這些東西看不上,索性只帶了冬衣,別的都留下了吧。

若是全丟了,也挺可惜的。

沈佳言也不願動他們的東西,索性都疊好,裝在了他們房間裡的大木箱子裡。

又細緻的將兩間屋子都打掃乾淨了,將屋門給鎖上了。

就這麼零零碎碎的收拾,一天的時間居然就過去了。

中間也就是李狗蛋的娘看到院子裡晾曬著滿院子的床單褥子,進來問了兩句,約她明日上山去。

沈佳言爽快的答應了一聲,又寒暄了幾句,才將人送出門,就看到隔壁孫家院子的門已經關上了。

聽那李狗蛋的娘說,村裡人對孫家留下的東西,不少人心動的,那院子就有好幾家想買,只不過都不想出高價,如今就卡在那裡了。

還有那水田旱地,誰都想買,如今為了這幾畝地,恨不得在里正家人頭打成豬腦子,也不知道要鬧多久呢。

不過這和沈佳言都沒多大關係,她如今又不打算買田地,也就聽了一耳朵。

倒是李狗蛋的娘走之前提醒了一句,只說如今那慕家三兄妹回外家探親,這家裡只有她一人,問她怕不怕?要是怕,她就喊人來給她一起作幾天伴。

畢竟這村口的位置,除了慕家和孫家挨著,其他兩戶都離得遠,如今孫家無人,真有個什麼,就沈佳言一個人,怕有個什麼好歹。

沈佳言只覺得這樣才清淨,哪裡會害怕。

更何況,這慕家兄妹是一去不回的,難不成一直讓李狗蛋的娘給自己作伴不成?大不了到時候買條狗看家護院也就是了。

因此謝過了李狗蛋孃的好意,看著李狗蛋娘欲言又止的回去了。

送走李狗蛋的娘,也差不多太陽就下山了,趕著天還沒黑,沈佳言隨便弄了點東西填了肚子,收拾洗漱完,天色就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