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人形怪物的龐大屍體被捲走;一個個盤坐在龐大古屍旁邊的那些年輕人模樣的強者也全都被捲走,他們不久前睜開的雙眼,現在已經全都閉合,被李修用銀河圖隔絕了那股龐大的意志之後,他們根本沒有自主能力;一面面深坑之中的噬魂琉璃寶鏡也被無差別的破壞和擊碎,化為齏粉……

“大膽!”白衣中年震怒,雙手結印,第一個朝李修飛撲過來,人在空中,那雙手分開,掌心中蘊含著可以鎮壓一切邪魔的天雷之力,一瞬間,他雖然沒有法天象地,可在這樣的掌印之下,李修瞬間變得渺小無比起來。

“永珍剝離!我為人中!諸法不侵!”李修嘴裡喝道,單手張開虎口,掌心朝下,結成人字手印,身形晃動,居然沒有出動拳腳,而是就這樣用身體朝白衣中年撞了過去。

轟隆隆,那白衣中年一掌拍來,造成了無比轟動而狂暴的場面,可那掌力落在李修的胸膛之上,卻是化為兩道疾風,自動分流而過。

呼呼作響的風聲,李修的頭髮絲都沒有動一下,身體已經狠狠地與白衣中年面對面撞擊而上。

白衣中年並不避讓,他根本不信邪,收掌屈肘,雙臂護住頭部和胸部,在他的泥丸宮和胸膛之中有著天雷炸響。這一刻的他是無比危險的,他就是天雷,天雷就是他,任何人敢用血肉之軀來撞天雷,後果就是四分五裂。

砰!

白衣中年飛了出去,他的雙臂直接炸開,化成血霧,斷了半截,他的衣衫和貼身軟甲全部如同腐化的廢紙,化為碎片,隨即噗的成為齏粉。而他的後背上也如蛛網一般,出現了道道裂痕,那裂痕起初是白肉,然而在和李修劇烈的對撞之下,白衣中年心中的那口氣被震的散亂無章,根本沒有多餘的精力去將裂痕修補,甚至收攏裂痕周邊的血管,下一刻,那道道白肉的裂痕成為紅色,隨即鮮血激噴……

但白衣中年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因為此刻李修依然和他面對面,貼著他而動,不肯放過他。不論他動用何等身法,李修都如影隨形,下一刻,李修嘴角挑起三分弧度,伸手啪的一聲清脆無比的響聲傳來,一個響亮的耳光落在了白衣中年的腮幫子上。

砰……

“啊!”一聲慘叫,白衣中年頭臉著地,在地上如牛犁地一般,劃出去十幾丈遠,鮮血如同瓢潑一般,迅速橫流一片,染紅大地,他的身體痙攣、抽搐,生死不明……

“說了只用半招!”李修踏在地上,倒背雙手,搖了搖頭。

“哪裡來的年輕人,竟敢在此放狂撒野?”一個威嚴無比的聲音響起,只見地平線上,一百八十座土地山神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百八十個絕世無雙的強者屹立在大地之上。

“是我!”李修毫無所懼。

“你是何人?”另一個白髮老人喝問。

“李修!”李修道。

“半招就能擊敗劍痴,而且你身上有著不凡的特質,莫非你就是這個年代的新秀?”那個老者問道。

李修道:“新秀不新秀我不知道,也不感興趣,我只知道我過的很艱難,走到如今也是被逼無奈!我本願做逍遙仙,與我的道侶化作比翼鳥,奈何世道艱難,找不到那樣一個棲息的地方!想必世上與我這般想要男耕女織作比翼鳥的普通人多不勝數。我和他們的唯一一點區別,只不過是我有膽子站出來,對抗強權,宰殺貴族。可笑的是,事到如今我發現貴族不貴族好像也沒什麼區別,反正都是吃人,那我也只能見一個殺一個,見一萬個我就殺一萬個,這沒什麼好說的。”

李修的這一番話,讓不少強者都是面面相覷,那白髮老人道:“莫非你認為我們這裡是個吃人的地方不成?”

李修道:“我親眼所見,還想抵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