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那婆娑塔可是和地下的強大陣法牢牢牽引在一起的,別說是個人,就算是一百個喬夫,自認為也做不到提起寶塔。

他是怎麼做到的?

這個李修的功力難不成比自己的功力強一百倍?

不可能!

喬夫越發納悶和費解,不過,卻不敢怠慢,趕忙跟在李修身側,朝城東飛掠而去。

“你是準備將婆娑塔帶到書院裡?”喬夫問道。

李修道:“你覺得我一介散修,能有多大本事去護住瀚辰書院?如果不鬧出大動靜,讓那個老怪物出來主持大局,我們兩個今晚都得凶多吉少!”

喬夫急切說道:“兄弟你這會失算了,快快止步,另尋它法!”

“為何?”

“那位師叔根本不可能出手的,除非末世法劫降臨,天地陷入混亂狀態,他才有可能出來!”

“什麼?你是說他躲在瀚辰書院是為了躲避不祥?可是千年過去了,怎麼那不祥還存在?”李修一點即透,預感到不妙道,“你怎麼不早說!”

喬夫道:“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那位師叔空有一身實力,那場不祥的經歷給他嚇破了膽,精神錯亂,你就別指望他能幫上什麼忙了!”

李修罵了一聲,連忙撒手,將九層婆娑塔給擲出去,轟的一聲,落在了一處空曠地。

“兄弟你不會是想逃跑吧?”喬夫看到李修不對勁,趕忙問道。

“你也趕緊逃命,那勾越既然請出五位巨頭出手,加上勾越自己,非同小可!你們瀚辰書院我看是保不住了。我們現在不去書院正好,各自逃命,瀚辰書院估計也就易主,反之,則連累多少人頭落地,家破人亡!”李修說著,也不管喬夫答不答應,自己轉身就走。

“兄弟此言差矣!”喬夫快速追上來喝止道!

“還有什麼好說的?此時不走,更待何時?”李修根本不理。

喬夫道:“人文龍脈即將凝聚,這個時候書院易主,人心渙散,此事休成!人心一散,魔心立生,這才是釜底抽薪之舉,到時候,人人成魔,你豈能獨善其身,不是戰死,就是被降伏,再無第三條路可走!剛剛你與那勾越論道之時,也知道魔心的可怕不是?”

李修道:“道理我知道,但光憑你我,在此作困獸之鬥,有何作為?”

“不如借力,此番瀚城之中,匯聚了各族的很多高手,要知道天底下可不止我們人族不希望魔族一家獨大,各族強者,也不希望北方兩郡都被魔化。既然魔族的貴族想要借勾越之手,除掉龐古,而不至於明目張膽的侵吞書院,可見還有所顧忌,畢竟姬元皇帝一日不死,他的法令就沒有人敢堂而皇之的破壞!”

“此乃權宜之計而已,不大可靠,我看不可取!”李修搖頭說道。

喬夫察言觀色,這才發現李修還有所保留,當下正色說道:“事到如今,不論你開出任何條件,我無不答應,哪怕要我豁出這條老命!”

李修打了個響指道:“就等你這句話,事情也很簡單,我要你拿著令牌,去書院關閉護城大陣和護院大陣,恢復正常秩序!”

“這是為何?”喬夫不解。

李修道:“想要瀚辰書院置之死地而後生,就必須這樣做,有些東西,藏不如露,如今書院之所以處在風口浪尖之上,無非是兩點因素!一是人文氣運即將凝成的龍脈,二是人言可畏,都在傳那上古北冥海洞府的入口是書院的後山位置。要想真正與各族交好,就必須真正意義上的開放書院,包括魔族在內,才不至於被針對,同時也能讓這股人文氣運一舉騰飛!人乃天地之中,氣運乃人心所向!瀚辰書院要想不倒,就必須牢牢把握住這個‘中’字的精義,不然誰也救不了!”

喬夫想了一下,道:“此言十分在理,倘若龐古能早些明白這個道理,也不會釀成今日之劫數!”

李修道:“那倒也未必,凡事都不可一蹴而就,早期要是沒有龐院長的堅持己見,書院未必能有今日的盛狀。不過事到如今,就算龐院長也只能依靠大陣自保,書院已呈現瓶頸,如不及時改變策略,龐古就算能活下來,也沒有用了!”

喬夫頷首道:“兄弟你這番話正合我意,我想龐師弟能將令牌交給你,而不是給我,可見是對你的信任,正好那勾越還被困在婆娑塔中,我有令牌在手,回書院撤走大陣,應該並非難事!不過,我那邊就算得手,對你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吧?”

“只要你撤走大陣,就是幫我最大的忙了!”說到這裡,李修轉身重新托起婆娑塔,繼續朝東飛掠!

這次喬夫已經明白,李修走東城,不是去書院,而是如今四門僅僅只開啟了東門,他要去城外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