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郎在大哭,但有人卻在大笑,是夏劍修在大笑,他還一邊笑一邊激動地說道:“妙極,真是妙極!”

“夏兄,你這是做什麼?”李修頗為不滿,但他似乎很能理解這個時候的夏劍修,道:“看來夏兄已經有所收穫?”

“不錯,這還要多謝李兄!”夏劍修道。

李修道:“現在你應該和李四郎說一說,讓他不要大驚小怪,我剛剛已經和他說的很清楚,他母親是假死狀態,你這麼一來,鬧了這麼一出,他連我也信不過了!”

“呃!”夏劍修這才回過神來,頗為尷尬地說道:“讓李兄見笑了。那個,李四郎兄弟,你聽我說,你不必擔憂,你母親的病情大有好轉,我之所以在房中呆了這麼長時間,是在偷師而已!”

“偷師?”李四郎一邊大哭,實則一邊也在張著耳朵,偷聽外面兩位的對話,此時聞言,他霍然起身,跑過來死死捏住夏劍修的胳膊,急切問道:“你說什麼偷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夏劍修暗道此人好大的蠻力,卻也沒有運功反抗,而是頗有歉意的說道:“是這樣的,之前我的確因為想要得到你手裡的萬年玄鐵,想要盡我所能,治好你的母親,可我很快發現,你母親的絕症,非我能醫,不要說是我,恐怕當今天下,像你母親那樣的絕症,根本沒有一個人能夠治好,那是真正的病入膏肓,油盡燈枯,除非神仙下凡還差不多!我本來已經放棄了救治,但在關鍵時刻,我從病人身上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求生意志,她看上去明明已經死去,偏偏我又能感受到她體內的另一種生機出現了!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一定是有高人相助,也不知道用了何種方法,讓你母親自救,出現了一線生機!剛才我正巧聽到李兄和你的對話,才明白,原來這一切都是李兄在出手!這樣的醫術,對我來說,簡直是太珍貴了,我沒有第一時間出來如實相告,是我的不對,李四郎兄弟,還請你見諒!”

“這麼說,我母親還有救?”李四郎還是不太相信。

“我以性命擔保,你母親已無大礙,按照現在這樣的發展狀態,不出三日,她老人家定能度過難關,到那時,不要說是李兄,就算是我出手,也能用藥石徹底治好你母親!”夏劍修正色說道。

再三得到確認,李四郎終於鬆了口氣。他自顧回正屋,幫其母親蓋好被子,一邊嘀嘀咕咕的說著什麼,等他掩門而出時,李修和夏劍修可沒有等他,已經酒過三巡。

“夏兄接下來有何打算?”李修問道。

夏劍修道:“我並沒有出什麼力,也就不配得到萬年玄鐵。我明白李兄你為何這樣問我,你其實是在勸我離開!”

李修直言說道:“此間之事,以我目前所知道的情況來看,吉凶難測,夏兄還是不要來參與最好,說句不好聽的話,你的修為雖然不弱,但你身後還有家族的牽連,我隱隱覺得,這件事情可能背後有著極大的陰謀,不但和瀚辰書院有著直接的關聯,且還另有隱情,這些都不是你能夠得罪的!”

夏劍修道:“很感謝李兄你的體諒!我應該早就能想到李兄的身份,也只有李兄這樣的人,才是真正的英雄豪傑,你的事蹟我也略有所聞,嚮往已久!”

“你終於想起來了?”李修笑問。

夏劍修並沒有承認,而是舉杯說道:“我冒昧有個請求,希望李兄不要推辭!”

“你說!”李修道。

“我只希望,能和李兄交個朋友,今天這裡的事情我的確不便參與進來,但在這瀚城,我還是能夠動用一些力量,如果有用得著在下的地方,李兄儘管開口!”夏劍修誠懇地說道。

李修道:“夏兄,你此話當真?”

“當真!”夏劍修道。

李修道:“那好,既然夏兄知道了我是誰,應該知道我身上的麻煩也不少,你敢和我交朋友,足以見得夏兄的膽量!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夏兄,你乃醫藥世家出身,又在瀚辰書院修仙已久,不知道對古文方面可有考究?”

“古文?”夏劍修微微一愣,不過還是很快答覆道:“古文不敢說精通,卻頗有涉獵,要說精通古文方面的人,我倒是真的認識一位,和我頗有交情,李兄如果迫切需要古文方面的學究,我可以給你引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