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了,就讓貧道去給她開膛破肚,取出腹中嬰兒即可,此乃天命之子,得此子比什麼機緣造化都要強上一萬倍!”

話音剛落,幾道黑影相繼疾掠而出,竟是五名金丹期的強者,但他們還未踏進王寡婦家,在距離五丈之地,就被一名老人攔住,正是老僕李忠。

“老東西,滾開!”一人厲喝!

老僕李忠道:“天命不可違,自有其道理,你們來此干涉,必遭天譴!念你們修行不易,速速退去,否則,死!”

“哪裡來的老東西,死的是你!”五位金丹聯手出擊,想要將老僕李忠格殺當場。

老僕李忠毫不猶豫,揮手打出一個玉質小瓶,那五位金丹以為是什麼暗器,揮動武器,掃出一片刀光劍氣,不料那玉質小瓶觸之則爆裂!

“轟!”這爆炸符的威力等於是李修打出了一擊烈焰掌,現在的李修可不是當初剛下吾峰時的李修。一時間火光炸裂,火苗四下亂竄,畢竟是無主之物,只能片面殺傷,竟沒有弄死一人,卻也讓五人骨斷筋折,滿面焦糊,重傷嘔血!

老僕李忠提刀上去,刀光乍現,五顆頭顱落地。正在他要收刀之際,從地底猛然鑽出四十九道金色庚劍,交織出一片劍網,一下子將老僕李忠給圍住,這麼近的距離,那爆炸符無法使用,老僕李忠沉喝一聲,手中雙刀舞得密不透風,形成了一個刀光氣罩,竟然被他勉強給擋住!

“先不理會此人!”一道聲音響起,隨即只見一名灰衣老道和一名白衣劍客現身,三兩個起落之間,便進到王寡婦家。

“你們是誰!”王雙見狀,立刻提高了警惕,剛剛門前動靜不小,他全都看在眼裡。

“聒噪!”灰衣老道大袖一拂,只將王雙掃飛到一旁,頭撞木樁,立刻暈厥過去!二人進屋一看,卻見炕頭一片狼藉,鮮血橫流,到處都是,而那王寡婦竟已斷氣身亡!

“死了?這怎麼可能?難道天命有變?”白衣劍客大吃一驚!

灰衣老道沉默了片刻才說道:“若此間並無造化,你我須立刻去捉拿楊老太爺,明日方可去師尊他老人家面前交差,否則只怕師尊怪罪下來,你我性命難保!”

“白忙活一場,真真是氣煞我也!”白衣劍客胸口起伏,耗費半夜功夫,本以為此行能無意當中撞到天大的好處,不成想被他們認為左垣帝星降世之家,竟會難產,母子雙亡,實在是大大出乎他們之預料!

吐了口唾沫,白衣劍客轉身就走,灰衣老道也是眯了眯眼,一臉的不甘。

“咦?我總感覺哪裡不對!”灰衣老道遲疑起來,但究竟哪裡不對,他也完全說不上來!

突然,只見北斗天區一片大亮,映照天地,此間氣場驟然變強,以這二位的修為,竟然瞬間失聰,感覺神魂都要脫離軀殼。

而一直在觀察著這一切的李修,立刻出了楊宅,並告知銀河圖中的李若乘等人,讓他們做好準備,仔細感悟!

那王寡婦當然並沒有母子雙亡,灰衣老道和白衣劍客所見不過是幻境,乃李修以強大的意識刻意營造的障眼法。真實的場景是,李若乘得知王寡婦的遭遇後,不忍其就這樣死去,不顧李修的阻攔,強自出了銀河圖,親自去為王寡婦接生,也正是有她的幫助,王寡婦的叫聲才微弱下去。原來是李若乘出手讓王寡婦處於昏迷狀態。

李修無奈,只得守在一旁,他知道李若乘要幹什麼,因為她此時已在王寡婦的小腹開了一道一指長的創口,這是要剖腹產啊。雖說李若乘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但以她的修為,做這樣的手術完全綽綽有餘。李修退到門前,並沒有參與,而是靜默下來,暗中觀察著天象。

一算之下,果然,因為李若乘的出手,王寡婦腹中胎兒的命運發生了改變,原本那胎兒命中註定有此一劫,難產之下,須經歷過九死一生的劫數,生下來有可能是個畸形,命運十分多舛。不過那胎兒本是天選之子,左垣帝星的出現,本就是為了分走主星的氣運,劫數越大,收穫越大,此乃天數。但因為有了李若乘這樣一位絕頂強者的接生,想死都難,這一場劫難算是草草收場,使得契機有變。

北斗天區一片大亮,李修照見虛空,立刻看到了混蒙之間,有著數之不盡的細線,互相糾纏,纏纏綿綿,以李修目前的推算能力,只怕兩百年也推算不出個所以然來。李修索性不觀虛空,只觀氣運之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