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五章 十二高手,不過如此(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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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錯了?”這一刻,匡若虛面罩後面的瞳孔也是微微一縮。他眼睛裡的少年,原本平凡無比,儘管也深不可測,可他自認為在他的掌控之中,就算是條金鯉,也依然是個小傢伙,可李修的這一下變化,卻有鯉躍龍門,一步登天的奇效,即便是匡若虛也要微微仰視。
明明還是一個平凡的小子,他卻需要略微昂頭,去觀察對方,這對他來說,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情。
“果然有點意思!”匡若虛暗道。
李修道:“匡若虛,你可知大道昭昭有倫,人命歲壽自成定數,朝廷更替亦如花開花落,斗轉星移!人也好,人群也罷,識得變數方為永存之道,你天資絕頂,放棄名利,正視這一點很難麼?數十年來,你何必總想著捲土重來?此乃愚見!我雖說沒有經歷過大觀末期,可我親自去過東海之濱,你輕賤百姓,卻極善修工事,為此你不惜動用你們所謂的晶片技術,將青年壯丁全部植入晶片,為你去修建工事,可以獲得幾倍甚至十倍的生產力,如果我所料不差,東海之濱的地下工程應該四通八達,其規模恐怕是連上古的一些仙府都比不上吧?”
匡若虛道:“是又如何?你這小朋友,還想和我論道麼?我倒想聽聽你能說出如何一番歪理,試問論口才,聖道書生乃首屈一指,你自問可蓋其鋒麼?本國師連他們尚且不放在眼裡,更別說你這小朋友!”
“小朋友?”李修的瞳孔也略有寒意,道:“我並非定要和你論道不可,而是你想不戰而屈人之兵,用言語打擊我的信心,我若不來教教你,怕你遺憾終生!”
匡若虛道:“小朋友,時間我有的是,我可以給你過過嘴癮,也許你能說得讓我饒你一命也不是不可能!”他的口氣滿是揶揄嘲諷之意。
“是麼?你以為我和你說道,是想嘴遁麼?你錯了!饒我一命,你還不夠格!你在那主上面前,根本排不上號,百座仙廟,無你立足之地,就可見一斑!既是如此,說什麼饒不饒我有何意義?此番你們用計謀將我引入這包圍圈,北海關根本沒有什麼全面爆發的大戰,想必妖族也是如此吧?今日註定不能善了,可我念在你也是可憐之人,只不過是用錯了方法,才淪落至此,這才想叫你聽聽大道妙音為何物,你當好自珍惜才對!”李修道。
“狂妄!既然你知道今日難以善了,還妄想垂死掙扎,說什麼大道妙音,實在是笑掉大牙!我偏不給你開口的機會,你豈非得憋死?哈哈哈!”匡若虛氣急而大笑道,猛然招手,道:“動手,拿下!”
轟!
呼呼呼——
天際之上,猛然現身一艘龐大的飛舟,飛舟之上,垂下一道大型光束,只一下,便落下來十名金屬人,將李修包圍起來。這還不算,只見那飛舟艙門大開,自左右也掠出兩尊絕世強者來。
一尊強者全身黑氣繚繞,手握一杆黑色大旗,旗上萬鬼咆哮,宛如打翻了阿鼻地獄的無始之門,磅礴的幽冥鬼氣直衝雲霄,強者的氣息覆滅一切,這位,莫非就是萬鬼門老祖?李修暗道。
另一尊強者,則是一名女性,金髮碧眼,似不是西楚大域的人士,也許是海族的血統。其穿著一身白月襦裙,額上有個月形標記,她人雖有美態,整體看上去卻非常平凡無奇,並無蓋世強者的氣息,只有那雙眼眸,和她的後背,似乎隱藏著某種讓李修也心悸的力量,極難捕捉。李修瞬間就確定,此月形標記的女子,比那萬鬼門老祖,甚至匡若虛,都要難對付,掌握著某種奇怪的神力。
那月形標記的女子似乎人畜無害,打量著李修,似乎還有些不怎麼好意思的樣子,但無法掩飾的就是她對李修充滿了好奇!
“還真是看得起我!”李修毫無所懼,道:“匡若虛,現在你應該相信我說的話了,你不識天道之變數,才混成今日這般悲慘境地,萬鬼門老祖和這位美女恐怕都已在你之上吧?可見你在大觀末期,所謂的逆行改革,也不過如此,不然你的道果不至於如此!既然你不願聽我好意善勸,那我只能用實力來告訴你,只有識得天道變數之玄理,才能看到我人道的進化之路,是有多麼的冥冥無常!聖道以聖人之道塑形萬民,你以利行工事愚民,都是大錯特錯,全是小道!”
“廢話少說,今天是你的死期!”匡若虛厲喝。
李修環顧眾多強者,目光如炬,狂笑道:“死期只怕未必!你們自認為單打獨鬥不是我的對手,以為憑人數就能挽回頹勢,錯,大錯特錯!我只站在這裡,讓你們隨意攻伐,若能將我拿住,我便心甘情願將首級奉上如何?”
這一刻的李修,在強敵環伺之間,卻彰顯出無與倫比的自信,甚至狂妄!
有那麼一瞬間,所有強者都有一個共同的感覺,那就是這小子腦子有問題。
可是,李修的腦子非但清醒,且絕對不是狂妄!
“國師,你和這小子多說什麼?這副嘴臉實在讓人生厭,認不清形勢,他不過是以言語壯膽,自我安慰而已!殺!”萬鬼門老祖第一個受不了李修。其餘人都是如此,十尊金屬人,那月形標記的女子,共十二大高手,全部出手了。他們不想有任何意外,這段時間,接連失去金屬人的訊號,足足二十三個金屬人失蹤,這還不說,原本他們制定的清除計劃,似乎也洩露了訊息,妖族的元嬰強者龜縮回去,聖橋上的聖道強者也從未有過的齊心協力,沒有落單,去哪裡都是一起行動,讓他們根本沒有任何刺殺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