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宗不為所動,面不改色道:“沒什麼,我只是在傳信給我的一位兄弟,將那件寶貝帶來,兩位不必客氣,剛剛我已經說過,那件寶貝非同一般,我相信以尊下兩位,雖然貴為元嬰強者,但在那位偉大的主上面前,恐怕還不是核心成員,不然,也不至於萬里迢迢來此。兩位既然不辭辛勞,遠道而來,何妨多呆片刻?莫非是看不起在下的煉器之法麼?以為在下視為寶貝的東西,只是等閒貨色不成?”

“器宗,你屢次三番拒絕我等,今日如此反常,恐怕沒有安什麼好心!”那元嬰強者道:“你用不著耍什麼花樣,如今這北冥海三十六島,所謂的太上長老,也不過是靈寂期的修士,就連那仝霸盟主,也只是半元嬰的修為,我等如果強硬出手,憑你的實力,是難以反抗的,就算你邀了幫手,在我等面前,也如螻蟻一般,如果你識相一點,還是乖乖隨我等前去蓬萊仙島,未來自有一番機緣給你,豈是這蠻荒之地可比?何必叫你的朋友來送死呢?”

果然如器宗所料,這次這些人的口氣與以往大為不同,強硬了不少。器宗眼神微閃,牽強笑道:“我根本不知你在說什麼,既然你看不上器某的法器,那也罷了,我先回屋內收拾一番行裝,這總可以吧?”

器宗是在拖延時間,心中卻是將李修給罵上了,不是說捏碎毛血玉,就能立馬趕到麼?怎麼還不來?

器宗心中又慌又氣,強裝鎮定。

“諒你也耍不出什麼花樣,給你一盞茶的時間!”那元嬰強者道。

“不必了,一盞茶的時間太久了!”突聽一個聲音響起!

“誰?”兩位元嬰無比震驚,這一刻,他們竟然無法識別這聲音的來龍去脈,更無法感應任何強者的接近。

“喂,你們兩個能不能靠譜點?在這裡!”一道聲音在房屋外向北的方向傳來,那是一個年輕人,甚至是一位少年郎,正在朝他們招了招手!少年郎穿著簡單的文士白長衫,頭髮隨意紮在腦後,雙眉斜飛入鬢,眼睛十分清澈,五官還算端正,牙齒整齊且潔白的樣子,赤著雙腳,遠遠看去,很明顯地可以看出來,那少年郎沒有穿長褲,冷風中,吹起長衫一角,居然只穿了一條大褲衩。在少年郎的身側,還有著五個人,十分隨意地站著,一個個都心不在焉的樣子,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他們這兩位元嬰強者,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

“剛剛是你在說話?”先前那元嬰強者問道。

少年郎道:“如果你們的耳朵沒有聾,恐怕就是我在說話。”

“你剛剛說什麼‘一盞茶的時間太久’,是什麼意思?”那元嬰強者居然十分有耐性地問道。

少年郎沒好氣的說道:“這句話很難理解麼?我發現你們東海之濱的人都很囉嗦,我懶得和你們廢話。我只問你們,你們就是來請器宗的人麼?”

“不錯!聽你的口氣,你這山野小子莫非也去過東海之濱了?也罷,念在你少不更事,今日姑且不與你一般計較!”當下轉頭對器宗呵斥道:“器宗先生,你怎地還不去收拾東西?難道要我來請你動身麼?”

器宗忽哈哈笑道:“可笑你二人性命只在須臾之間,居然還妄想擄走器某?我看,你們還是先將那位小兄弟擊敗,再來說別的事情,只因他也是來請器某的人!”

“哦?原來還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膽,在我等眼皮子底下挖人,簡直是找死!”那元嬰強者頓時面色不善起來。

“師兄,無須廢話,速戰速決,今日我等任務繁重,還得儘快辦妥,好回去覆命,這鬼地方,我是呆的煩了!”另一位元嬰強者說道。

那少年郎道:“你們師兄弟只怕誰都走不了!”聲落,他也不作多餘的動作,一步跨出,閃現在兩位元嬰強者的身前。

那兩位元嬰強者面色猛然一變,這一下,他們感受到很大的壓力,沒有絲毫猶豫,大小如意,瞬息間,但見天大地大,一切靜止,世間萬物都消失了。

只有兩枚鐵釘,朝少年郎狂暴射去!

他們施展了龐大無匹的場域,瞬間將少年郎鎖定,無論是誰,在這麼近的距離下,也萬萬躲避不了兩位元嬰強者的襲擊。

然而,在下一刻,那少年郎只是伸出兩臂,隨便朝前一探。

咔擦咔擦兩聲脆響。

兩枚鐵釘不見了,無匹的場域破碎了,在那少年郎的雙掌之中,卻是多了兩個人,被迫現出原形,被少年郎死死地掐著脖子,喘不過氣來。

這一手,看似簡單,不僅讓兩位元嬰強者驚恐交加,連那器宗也是滿臉的不可思議,瞪大了眼睛!

“你……你究竟是人是鬼?”元嬰強者艱難地吐出了一句話。

“又是批次的偽元嬰,垃圾的玩意,我還以為能抓到大魚,和你們多說什麼屁話?”那少年郎根本懶得回答,像老鷹抓小雞一般,抓住兩位元嬰強者的脖子,猛然互相對撞,一瞬間,二人被撞得是頭顱爆裂,腦漿四濺,卻在瞬間,激射出兩道人形小元嬰,在一秒之內,釋放出上千招絞殺,要將少年郎的眉心祖竅鑽破,滅殺當場!

少年郎理也不理,突然怒目圓瞪,張嘴吼了一聲!

平地一聲雷!

“吼!”

這一下,不但連對方所有殺招全部化解,磅礴的音浪,直接將對方的兩個媒介盒子震碎,元神四分五裂,化為齏粉,死於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