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本想繼續跟蹤,然而他手中抓獲的老掌門的元嬰小人,卻根本不用怎麼去逼問,居然說了很多實情給他,這讓李修很意外。

如此看來,此人是正兒八經修成的元嬰強者,李修的確也沒在他的元神中找到媒介盒子,應該不是死士。李修的人拳何等強大?老掌門僅以一杆血紅大旗應對,吃了大虧,旗斷,腦袋被轟爆,元嬰出竅,想要逃遁,被李修拘住,有了以前在巴爾山古鎮外被偽元嬰自爆偷襲的經歷,李修第一時間全力施展三尸法訣,將對方的元嬰五花大綁,團團絲線打入元嬰的內部,破壞對方內部結構,不讓他凝聚力量。

然而,李修白忙活了,那老掌門被李修拘住,最初竭力反抗無果之後,似乎知道遇到了真正的仙人,李修的手段,遠強過他這位新晉元嬰,他沒有再反抗,任李修將他的元嬰捆綁,放開了一切,尤其是李修的法訣打入他內部的時候,他感覺他的元嬰就要分解了,頓時求饒起來,根本就沒有自爆的勇氣。

“你說什麼?萬鬼門的元嬰強者就在東江城裡?”李修問道,隨即不懷好意的壞笑起來,同時暗道那人應該就是羅素璟的師尊了,不過為了確認,還是多問了一句道:“是不是萬鬼門老祖?”

七劍門老掌門道:“不是萬鬼門老祖,是萬鬼門的二長老。”

“你沒騙我麼?”李修又壞笑起來。

“小友饒命,如果我有半句謊言,天打五雷轟!還請小友你高抬貴手,之前多有得罪,只要小友你肯饒我性命,我願將所有身家,全部雙手奉上。”七劍門老掌門的元嬰哀聲求饒起來。

“我要你的身家做什麼?我可不是強盜,你只要好好配合,告訴我萬鬼門的去處,那一切還好商量!”李修道。

七劍門的老掌門一聽這話,差點哭出來,道:“這個我真不知道啊!”

李修道:“連你都不知道,你那七個弟子剛剛卻嚷著要去給萬鬼門報信,難不成你這元嬰強者是吃乾飯的?居然連你的弟子都不如?”

“小友還請明察秋毫,那幾個小兔崽子要去報信不假,卻也只知道萬鬼門的聯絡點,根本找不到對方的宗門所在地。而且,小友應該能看出來,那些兔崽子嘴裡說去報信,實則是在逃命,不然他們何以用得著七人同去?”七劍門的老掌門隨即和盤托出,沒有任何隱瞞,道:“小友請聽我道來,我祖上乃是上北郡人士,散修出身,在大觀國隨扈過馬家的大官,家父曾是馬行空的幕僚,後來大觀國滅,國相馬行空倒行逆施,出賣郡王,聯合了一大批保守派的強者投誠不樂國陣營,開城獻關。家父那時才看出了馬行空的狼子野心,實非君子人臣所為,暗中聯絡義士,暴起反抗魔政,無奈中途被強人所阻,幸得萬鬼門的高手相助,才將我和一批年輕強者搭救出來,遠遁海外。十年前,我奉蓬萊仙島島主之命,來到陸地,主要負責收集情報,這東江城乃是經濟貿易的重要地段,往來商船無數,我因此能立下大功,數月前,萬鬼門老祖親自來找到我,助我突破了元嬰的屏障。”

“這麼說起來,你還是忠良之後?”李修皺眉道。

老掌門道:“慚愧,這忠良二字,我實在不敢揹負!”

李修道:“你也不必慚愧,人族強者要想反擊,重掌大權,難免使用過激手段,這本沒什麼,你唧唧歪歪說了這麼多給我聽,不就是想讓我知道這一點麼?你既是忠良之後,我自會給你留生路,這點你可以放心,只等此間事了,你便去轉世修行,再活一世也罷。”

老掌門大喜道:“那就先謝過小友了。”

“先別急著謝我,我只問你,你剛剛所說你立下大功,才得到萬鬼門老祖的恩賜,助你突破元嬰,這大功定是件非同小可之事,你能否仔細道來?”李修問道。

老掌門道:“小友如此待我,可見心繫著人族的安危,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小友的來歷我就不過問了,但我自知萬鬼門和蓬萊仙島,早已在海外自立為王,你說人族反擊,使過激手段是件正常的事,的確如此,可我認為,就算人魔兩族開戰,也萬萬不能由這夥人登上大寶,否則天下黎民必遭塗炭,危害還在魔國之上。”

“自立為王?那就需要佔據大義,此乃名正言順之理,以閉天下悠悠眾口。”李修道。

老掌門道:“正是這個道理。”

李修道:“不知道何人為王?”

老掌門道:“正是如今蓬萊仙島的島主,前朝大觀國末代幼皇子,夏閭。”

“哦?”李修道:“想不到匡若虛那樣的人,前朝已經滅數十年,居然還尊夏閭為王。你所言不差,大觀國末代時期,群雄並起,群魔共舞,夏閭如今雖為王,可卻遠遠沒有魄力和實力去約束手下,當初的末代大觀,據我所知,為了斂財,在民間燒殺擄掠者,大觀官軍更為猖獗,如今退守海外,即便捲土重來,只怕歷史還要重演一番,我在這東海之濱幾日下來所見一切,便可管中窺豹,老百姓的人命還不如草芥。好了,你也不用感嘆這些事情,別說是你這樣,即便是我,也暫時無法插手,我此來,只為私怨。你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