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寶貝明顯是太清宮的數一數二的寶貝,十分古老,收集到幾個朝代的民生精華,去粕留精,祭煉而成。普通人一接觸到這驚天動地的念力,立刻心神不定,陷入其中,化為餓鬼,無法自拔。

李修卻不受影響,他參悟和開創三尸法訣已然有成,不是乾癟老叟當初鬥黃巢的情景那般剛剛涉獵。這米斗的奧義也在三尸之列,李修運轉百脈,手中生盤化為一片苦海,苦海中的七朵蓮花徐徐綻放,花露噴薄而出,只在瞬息間,便驅走了從米鬥法寶中釋放出的念力的惡性。人畢竟不是牲口劣畜,精神是人們的嚮往和追求,飢餓本能是一種惡性迴圈,超越這種迴圈唯有激發惡性當中的某種高尚品格,便能捨生忘死,自然而然也就忘記了飢餓和痛苦!

“嗯?怎麼回事?”長安子的臉色猛變,他這法寶百試百靈,殺過多少強者連他自己也記不清楚了,此番對這少年非但無效,且看對方一手抵住米鬥,居然好似還有所感悟?

風雷閣的掌門秦伯飛道:“看來只能動用我的法寶,方能一舉將其拿下,我輩修行,辟穀餐霞,食氣不食米,也無傷大雅,此子心性堅韌,不受你那米鬥剋制,也不是說不通。我的寶貝卻不同,任何修仙之人,都必須經歷風雷兩劫,去!”此言聲落,在戒指上一摸,摸出一件法器,此法器乃是一個弧形缺盤,分為兩色,揚手打出,朝李修的頭頂套去!

李修剛想伸手將其攝走,那弧形缺盤卻懸在他頭頂不動了,立刻釋放出一道雷電劈來,轟得一聲,將李修劈得頭髮倒豎,全身毛孔都是炸裂。李修並不抵抗,而是腳下一跺,將雷電狂洩入地底,正在這時,那弧形缺盤中卻又釋放出一陣怪風,此風不是東南西北風,也不是燻金朔風,而似鴰風,自李修頭頂的囟門中吹入六腑,直下丹田,穿九竅!

李修這才臉色微變,全身打起了擺子。

秦伯飛見狀,面露喜色。

正在這時,只見一股莫名的虛玄之氣,猛地從李修的尾閭關直通中脈,逆衝黃金殿,直衝腦頂心,氣沖斗牛!他的脊椎如同一頭大龍,一柱擎天,古今長存,有了一點不生不滅的味道!

“好小子,不過,我這風雷劫盤,可不止這些!”秦伯飛眼看著李修運用神通,就要掙破鴰風,立刻結出手印,控制弧形缺盤猛然倒旋起來,隨著他作法,只見整個天水城都立刻風生大作,本來無雲的天空之上突然雷雲滾滾而來,秦伯飛臉上有些得意道:“既然我的法寶不能取勝,那便向天借力,我不信這小子能夠在天劫之下存活!”

“是麼?”李修猛然一拳轟開米鬥法寶,不等對方造勢,伸手就去拿那弧形缺盤。

“沒那麼容易!”秦伯飛控制著法寶,立刻將風雷化為道道刀兵戰馬,力斬李修。

李修以雙掌渾厚真氣硬抗,不讓風雷近身。

“李修,你看好了!”一直沒有行動的盧子升終於出手了,從他手中打出了一把戒尺。這戒尺看起來只有二尺三寸長,兩指來寬,通體金黑,這一出手,飛出去,竟被它拍中李修的腦頂!

噹的一聲,李修腦袋立刻嗡嗡炸響,眼冒金星,同時,戒尺之中也傳來一股磅礴的念力,瞬間,李修感到自己回到了幼童時期,他看到了夫子教學生的畫面,也看到了法師在訓練弟子的場景,學堂的亭臺樓閣,寸土寸瓦都不再平凡,而是高高在上,如同一座座大山一般深不可測,這是每個學童初學時的一種感受,隨著年齡的增長,需要他去不停地學習和透過各種測試和考驗,每段經歷都是一種磨礪,苦不堪言,身臨其境。

但是李修的腦袋猛地空明,一下就從這種意境中掙脫出來,口中淡淡說道:“你根本不懂我的童年,你採集的這些資料,祭煉而成的法寶,對我來說都是小意思,我小時候吃過的苦,和你的概念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破!”

李修從小接受的培訓,乃是人工智慧的專業培訓,人工智慧沒有任何感情,每一堂課都是做到了極限,學員如果疲勞過度,就用藥物治療,或針刺療法,電擊療法等,激發潛能,那才是真正的噩夢,對於李修來說,戒尺中的奧義對他的折磨根本不算什麼!李修一拳將其轟飛了,讓盧子升臉色大變,這怎麼可能?

突然,一件紫金缽盂朝李修的後背心轟了過來,原來智慧方丈此番稍微回過氣來,吞下丹藥,補氣回血的同時,也參與了圍攻!

這紫金缽盂也相當不凡,其中的奧義卻是一束黑光,乃是從大地山川或是一些亂葬崗、萬人坑中採集的死亡之氣祭煉而成。

李修並不理會,他一路修行,無不是置之死地而後生,生死奧義早已經有了很深的領悟,智慧方丈的法寶雖然是死亡奧義,卻根本難以奈何李修!李修托出一掌,以生盤相抗,果然他的生盤並不落下風。

一時間,四大高手都打起精神來。李修僅僅以血肉之軀,運轉法決和神通,卻是鬥了個不相上下,這四件法寶拿出來,任何一件都自成一個領域,其中所包含的奧義和道理非常高深,不是那麼好破解的,然而李修小小年紀,卻能夠一一化解,時常還以拳掌轟擊法寶,將四大高手震得神魂激盪,苦不堪言,這是一場苦戰,也是他們事先誰都想不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