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打手被揍的,下巴都掉了環,雙眼都對在了一起,也是直挺挺的倒下。

薛大年反應也快,直接用肩膀撞到一個打手。

另一個打手也反應了過來,他睚眥欲裂的對著空氣揮舞著菜刀,就好像一個喪失理性的瘋子。

這時薛大年正跟那個打手扭打在一起。

方寒也不管那些,隨手操起暖瓶,用力的砸在那打手的頭上,轉身又對壓在薛大年身上的打手,一個用力扁踹。

那打手也悶哼一聲,直接昏死在了薛大年的身上。

薛大年極其厭惡的推開那傢伙,隨即惡狠狠的看向富國朋。

心裡的仇恨,讓他也失去了理智,撿起菜刀,就要砍富國朋。

方寒卻猛然皺眉,一把拉住他,說道:“殺了他你也別想活,立刻跟我走!”

這裡打架,旅館很快就會叫安保過來,立刻離開這裡才是主要的。

即便如此,薛大年還是覺得不解氣,使勁的踢了富國朋兩腳,扶起臉色煞白的尚辰鈞,跟著方寒,一起離開了旅館。

經過藥店的時候,方寒買了酒精,止血藥跟紗布,回到清雅閣,立刻開始清理尚辰鈞的傷口。

酒精澆在傷口上時,尚辰鈞疼的死去活來。

好在傷口不深,止血包好就行了。

方寒一邊擦著手上的血跡,目光冷然的看著他們。

薛大年也感激的給方寒抱了抱拳,態度謙卑而恭敬的說道:“謝謝兄弟的救命之恩,我們沒齒難忘!”

可是方寒的目光依舊冷然,絲毫沒有把薛大年的感激之言,放在眼裡。

而是緩緩的坐在沙發裡,在片刻的寂靜與沉默之後,才沉沉的說道:“我知道你們拿的明成化鬥彩杯是假的,我能鑑定出來,真人面前不說假話,我想見邰三州!”

聽到這個名字,薛大年跟尚辰鈞倆人頓時呆若木雞的愣住了。

方寒怎麼會知道邰三州?他是怎麼鑑定出那明成化是贗品的?

邰三州的名字,除了他們這兩個徒弟,沒有任何人知道。

他做的明成化鬥彩,也絕對不可能有外人知道。

這可是要用命去保護的秘密,如今卻在方寒的嘴裡說了出來。

薛大年狠狠的咬了咬牙,眼裡的驚愕,冰冷而沉出陣陣的殺氣。

方寒卻早就從薛大年那急促的呼吸裡,感覺到了他的想法。

然而他也只是淡然的一笑,根本不把這些放在眼裡。

“你們沒必要想那些,我敢把你們帶來,跟你們說邰三州,只是想認識認識這位大師,否則在陸家的時候,我就可以拆穿你們!”

尚辰鈞還是比薛大年沉穩很多,他先拍拍薛大年的胳膊,微微的搖了搖頭,示意他別衝動。

隨即又疑惑的看向方寒,輕聲的問道:“你是怎麼知道邰三州這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