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興豪翻臉就是無賴,擼胳膊挽袖子,咬牙切齒的罵道:“你特麼想跟我玩橫的是吧?南城你打聽打聽,誰不認識我葛大公子!”

“把畫還有一萬塊錢給我,咱啥也不說,你要是跟我玩臭無賴,老子今天就躺在你這!”

方寒就知道這傢伙會耍臭無賴,也拿不起鑑定費。

但他考慮這傢伙拿著那麼值錢的畫,為啥不賣掉,專幹插花的活。

很有可能,這幅畫根本就不是他的。

或者是他家裡的,或者是別人的,借給他把玩的。

所以方寒很淡然的笑道:“葛大公子,你也不用跟我玩橫的,簡單點說吧,這幅畫是誰的?你有啥把柄在人家的手上?”

葛興豪心裡咯噔一聲,口條瞬間磕巴了起來。

“你,你胡說,這幅畫就是我的!”

方寒冷笑一聲,說道:“你的?不是我看不起你,以你的那點能耐,根本就拿不住這個話,我要是有這麼值錢的畫,兜裡又沒錢,那我肯定把這畫賣了!”

“拿著幾千萬,幾輩子都花不完,你卻拿著畫,來我這裡插花,咱也別磨嘰,不給我鑑定費,畫你是肯定拿不走,想往橫的,我陪你玩!”

方寒是說動手就動手,還未等葛興豪這傢伙說話,直接就把他死死的摁在了桌上。

葛興豪哪兒是方寒的對手,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

方寒的大手,把他的臉都給壓的變了形。

“到底是誰讓你來的?這幅畫是誰的?不說我就廢了你!”

葛興豪掙扎不得,疼的他只能是哭咧咧的說道:“這畫是我爸的,他在帝都做古玩生意的時候收上來的,我就是拿著它,混點零花錢,你饒了我吧!”

這話,方寒並不是完全相信。

以葛興豪的德性,能不想著把它賣了,如果真是他爸的,這傢伙早就給賣了。

所以,方寒直接把他給甩到了沙發上,冷冷的說道:“鑑定費拿來,畫就拿走,沒得商量,晚上五點之前,鑑定費不給我拿來,畫就是我的了!”

其實方寒沒想著要畫跟鑑定費,因為這幅畫實在是太名貴了。

越是名貴,就越是複雜。

唯有這麼做才能把畫的主人,給套出來。

葛興豪都要哭了,之前的傲氣,早就被滿臉的恐懼給替代。

“大哥,我真的拿不出來鑑定費,我爸要是知道,非打死我不可,今天是我錯了,您就放過我吧!”

但是方寒卻根本不聽這些,依然冷冷的說道:“把鑑定費拿來,畫就拿走,你在跟我磨嘰,這幅畫,你就別想拿走!”

萬般無奈之下,葛興豪只能是唉聲嘆氣的離開古玩店。

六神無主,失魂丟魄一樣的葛興豪,一邊走一邊後悔著,。

早知道那清雅閣的老闆那麼的硬,他來這裡混啥啊。

邊想邊走,過路口的時候,都沒有注意。

結果被一臺疾駛而過的大卡,直接撞飛而出。

在一陣路人的尖叫中,葛興豪重重的摔在地上,腦漿迸裂,一命嗚呼。

而方寒這邊還在等著葛興豪,帶著畫主人來見面呢。

可到了五點半,都不見人來。

方寒也沒有多想,就把畫放進揹包,先拿回家再說,等葛興豪帶他爸來了,在給他們。

回到家樓下,就看見蘇學盛正坐在花園邊等他。

來的正好。

方寒隨即上前,冷然的問道:“你怎麼又來了,我不是跟你說過,我們不管你們嗎?”

蘇學盛滿臉無奈,連眼神裡都帶著一股子困苦。

“你們不管我們,誰管我們?一個是我閨女,一個是我女婿,你們養我們老,也是天經地義的吧!”

“昨天我們要求你倆一個月給我們五百塊錢生活費,確實有點過分,那都是你媽出的主意,我今天來就是想跟你們說,一個月三百五十塊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