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鶴,你這老匹夫,敢反悔?”

燕爭始料未及,他本以為有賭約在先,又有裴夫人在此坐鎮,對方哪怕再憤怒,也只能夠忍著。

可是,這老匹夫居然孤注一擲,想要對自己動手,而且還是搞偷襲。

說時遲那時快,雖然燕爭已經第一時間做出反應,但奈何雙方差距太大,他根本無法抗衡,很快就被汲取到對方身上,緊緊貼合之後,他雙臂一展,化拳為爪,手指頭就猶如鋒利刀刃,眼看著就要往他鎖骨穿來!

“願賭不服輸。”

“反而還要出手傷人?”

“你殺生門好歹也是江湖上響噹噹的大門派,卻做出此等下作之事,真是禽獸不如!”

關鍵時刻,裴秀娥爆喝,立刻就有兩道身影,如同鬼魅一般,衝至近前。

左右格擋,上下其手,分別拽著天山鶴身軀,用力一掰扯,只聽見‘咔嚓’兩聲之後,便是骨頭脆裂。

勁力破損,功法驟消,當旋渦消失那一刻,兩道身影拽著一撕扯,直接掰斷他的右手和右腳。

“啊!!!”

天山鶴一聲慘叫,身子倒飛,宛如斷線風箏一般,跌落在地。

而眨眼之間,那兩道身影便已經消失不見,當踉蹌晃悠的時候,老管家立刻衝上前來將他攙扶住,咧嘴關切道:“沒事吧二公子?”

“沒,沒事。”

燕爭站穩身子,擺了下手,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剛剛那兩道身影……”

“那身影您就不用管了,總之,夫人怕這天山鶴亂來,就提前讓我準備,沒想到還真派上用場了。現在對他,身負重傷,與凡人無異,您無須再怕他。不過,雖說您與天山鶴差距太大,但是一人鏖戰五人還是讓我們始料未及,我相信,假以時日,您一定能超過這些人,將來前途,不可限量,這是我們家夫人剛說的。”

“額,老管家謬讚,不敢當,不敢當。”

燕爭忙擺手,也沒再多說,轉過頭來,見到裴夫人已經疾步上前,一腳他在天山鶴胸膛上,目露兇光道:“天山鶴,我也不想和你廢話,言而無信,還惱羞成怒想要在本夫人面前動手殺人,就衝此舉,你罪該萬死!我可不管你背後到底是蘇家還是程家撐腰,總之,與我作對,與裴家作對,沒一個好下場!”

“唰!”

說著,她拔出長劍,眼看著便要一劍封喉——

“拂!”

關鍵時刻,天山鶴使出吃奶力氣,從內衣裡掏出一袋白色粉末,腐蝕性極強,瞬間煙霧瀰漫,趁此間隙,他立刻奪步逃走,待得煙塵散去之時,他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下冥冥之中傳來他的聲音。

“二狗子,你殺我弟子,奪我門生,此仇不共戴天,你給我等著瞧,總有一天,我要報仇雪恨!”

“裴秀娥,你裴家雖然勢大,但那也是以前,而現在,你們已經日薄西山,不復往昔,你們囂張不了多久!”

“沈老闆,今日你沒有助我得償所願,恐怕你的日子不會好過,若還能活著,你我有緣再見!”

“想殺我?我天山鶴又豈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人?用不了多久,我還會捲土重來的,哈哈哈!”

笑聲而去,眨眼不見。

老管家速速派人前去追殺,但是這天山鶴輕功了得,來無影去無蹤,便是抓人,就是連蹤跡都沒有尋找到。

“夫人,實在抱歉,我沒能……”

“無妨,他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通知家裡人,對殺上門展開江湖追殺令,無論如何,我也一定要找到他,絕對不能讓他為虎作倀!”

“那個,裴夫人,您這決定英明,本來沒問題,不過能否修改一下?”

聽聞,裴秀娥狐疑的看著燕爭,問道:“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得罪您的是天山鶴,而並非殺生門。這殺生門與我,還有著一絲聯絡,所以,追殺天山鶴就行了,至於殺生門……”

“哦,你瞧我這,都把我給氣糊塗了,對,天山鶴,不是殺生門。”裴秀娥看了老管家一眼,他心領神會,點頭之後,立刻著手文書,連夜發回裴家。

搞定這一切,裴秀娥轉頭看向了沈千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