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

修養怒極,指著燕爭等人,欲言又止。

他沒想到,事情居然會出現如此反轉,本來自己安排得天衣無縫的計劃,必定讓越家萬劫不復。

而這一切,全被那叫二狗子的王八蛋給攪和了,就連小黑那廝也敢背叛自己,他不知道這麼做的後果是什麼嗎?

“我們什麼?”

“我們只不過是揭露你的陰謀,將你的真面目公之於眾而已。”

“事到如今,你還有何話好說?”

燕爭冷笑一聲,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眾人,呵斥道:“你還愣在那裡幹什麼?若是不想修家被連根拔起,若是還想在嶺南城立足的話,還不速速將解藥拿出來,先把特使他們給救活了再說。我警告你,他們若是有任何閃失,到時候就是家族聯盟以及各大家族聯手攻伐修家,其中後果你可承擔得起?”

“快點拿出解藥!”

“再不拿出解藥,休怪我等不客氣了!”

“你修家雖然勢大,但也要遵循王法,公然毒殺眾人,此等卑劣行徑若是通報王朝,哪怕你京城有再大的靠山也休想保住你!”

“真沒想到,你們修家會是這種卑鄙小人,今日奪魁了二狗子揭露你們的真面目,否則,我們還會一直被矇在鼓裡,甚至冤枉好人,讓你等卑鄙下流之徒逍遙法外!”

一時之間。

群起激憤,在燕爭的節奏帶動之下,無論是毫髮未損的賓客,還是徜徉在地,中毒極深的眾人,全都對修家口誅筆伐,劍拔弩張,但凡這修養還要執迷不悟,便要立刻痛下殺手。

無論他修家有多勇猛,多麼不可一世,他們也願意拼死一戰。

“少主。”

就在這時,前去排兵佈陣的修德昌歸來,來到修養身旁,低聲說道:“按照您的吩咐,現在在整座府邸內外全部都是咱們的人,不過,還有些地方人員沒有集齊到位……”

“還需要多久?”

“一刻鐘。”修德昌深吸了口氣,鄭重道:“這次調來的護衛,全是咱們私下培育的精英。而且我已經通知下去了,此番行徑乃是您個人所為,與修家毫無關係。到時候若是真要追究起來,那也只是您個人行為,家族不會受到牽連。”

說到這,修德昌有些擔心,詢問道:“不過少主,您確定要這麼做麼?在場這些家族還好,對咱們不會造成多大的影像,可是那徐友仁,他可是州郡派下來的特使啊,他若是有任何閃失的話……”

“哼。”

修養冷哼一聲,臉色陰霾如墨,陰狠道:“這徐友仁的確很棘手,他的身份註定了他的地位,他若是有任何閃失的話,的確會遭到追究,哪怕是我修家恐怕都難以逃脫。不過,依葫蘆畫瓢,既然無法利用下毒的事情栽贓越家,那就利用斬殺徐友仁的事情再度栽贓……”

“少主,您是說……”

“越家當初被滅時,我可是知道他們家族功法的,這些年閒來無事,我也稍微修煉了點兒。到時候我親自動手,利用越家功法斬殺徐友仁,到時候追究起來,就是越家人乾的,如此豈不是神不知鬼不覺?”

“明白!”

聽聞,修德昌立刻振奮一吼,恍然大悟的說道:“少主英明,以越家功法栽贓越家,而其他人,統統殺無赦,當然,除了越輕容。既是要得到她的屠龍寶刀,同時也要得到她的身子物盡其用。等上面追究下來的時候,再拿她出來擋槍,一箭三雕,此危局自然可解。”

“嗯,行了,別廢話,我先給他們解藥,拖延一下時間,一刻鐘之後,通知咱們的人,一起對他們發起總攻,總而言之,今晚除了越輕容之外,所有人都得死,一個都不留!”

“遵命!”

修德昌抱拳一握,然後匆匆離去。

而看著他倆在小聲嘀咕、竊竊私語的模樣,這讓得燕爭有種不好的感覺。

總覺得這廝不是省油的燈,私底下還在醞釀什麼。

但是事已至此,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就不信對方還敢亂來,有徐友仁這等特使在,難道還敢大開殺戒不成?

“此事並非本少主親自所為,乃是手下人私自為之,對此,我很抱歉。”修養深吸了口氣,滿臉誠懇的說道:“當然,沒有管好下面的人,這也的確是我的疏忽,在這裡,我誠摯的給諸位道歉。接下來我會給出解藥,等你們康復之後,還望你們不要為難修家,有什麼就直接衝我來就好了。”

說完。

他神色一凜,從寬袖之中取出一個白色小瓶子,徑自朝著中毒之人走去。

“慢著!”

見狀,薛貴子立刻前去阻擋,呵斥道:“這解藥你先吃?鬼知道這裡面有沒有問題,萬一是你想要亂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