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踉蹌的身影身旁,有個身軀挺拔的人,一邊慢步行走,一邊輕吐而出。

而十幾名黑衣人則是護駕左右,隨時戒備四周,儼然與圍住自己的這幫黑衣人是一夥的。

中間那名踉蹌身影,應該就是葛洪天了。

不過,讓燕爭感到狐疑的是,身為殺生門副門主,而殺生門又是馳名遠外,按理說,他的修為應該不低啊,現在隨隨便便被人擒拿,這實在令人匪夷所思。唯一的可能性,便是要麼他傷了要麼病了,現在身子極為虛弱,別說對陣,就是連走路都很困難。

燕爭並未輕舉妄動,在事情沒有清晰明瞭之前,任何舉動都有可能被對方當成破綻來對付。

很快,一行人來到近前,隨著火把晃動,光線明亮,燕爭這時候才看清楚,所謂的葛洪天,年紀約莫五十多歲,看起來比較幹練,但是臉色蒼白,嘴唇泛紫,渾身架構也是一堆鬆散,這是重傷的徵兆。

“你就是二狗子吧?”正狐疑間,葛洪天開口,殷切的看著他,說道:“替我解決掉這些麻煩,咱倆談筆買賣,對你對我都有好處。”

“嗯?”燕爭一怔,不解道:“什麼意思,我……”

“葛洪天,死到臨頭你還在掙扎什麼?!”

燕爭正不解時,挾持葛洪天的那名俊逸男子,立刻出聲呵斥。

這男的,儀表堂堂,看模樣三十來歲,但是面容俊逸,身材魁梧,尤其是一身氣息,陰邪縱橫,一看便知是個高手,以燕爭估計,此人實力至少在淬體七重之上,比自己還要高。若是對決,他並沒有任何勝算。

該男子淡漠的瞥了燕爭一眼之後,瞪著葛洪天,喝道:“想活命,就速速將組織秘法交出來,帶你回去向門主交差,興許他會看在往日的情面上饒你一命,否則,你信不信我在這裡就解決了你?!”

“喝!”

話音一落,十幾名黑衣男子立刻爆喝,以壯聲威。

而葛洪天畢竟是老江湖,哪怕面對這等陣仗,依舊不為所動,冷哼道:“我知道門主在到處蒐羅我,以殺生門的勢力,想要找到我並不困難,所以,我也沒想躲。不過,我以前覺得我必死無疑,但是直到我遇見了他,我覺得我又有了希望,你們想拿回秘法,殺了我,恐怕得先問過他才行。”

“不是我說你這人什麼意思,我跟你素不相識,你的仇怨憑何把我捆綁在一起,我……”

“就憑你殺了長青,殺了門主的親侄子,這夠嗎?”

葛洪天語出驚人。

讓得本是不耐煩的俊逸男子眉目一瞠,匪夷所思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葛洪天輕笑的看著燕爭,說道:“如何,你我現在還是否是一條船上的人呢?”

“你!”

燕爭氣極,沒想到,莫名其妙被對方擺了一道!

雖然按照模擬人生所示,自己想成功拉攏城主,非要與這葛洪天建立關係不可。

可被他如此利用來對付追殺之人,還是令他心裡不舒服。

之前還不知道門主為何會追殺他,可現在的字裡行間,似乎跟一部組織秘法有關?

“是你,殺了我們門主的侄子長青?”

俊逸男子瞪著燕爭,殺氣騰騰。

燕爭下意識想要辯解,葛洪天忽然出手,費盡力氣的彈到燕爭腰腹,那枚矮冬瓜交付的少主令牌便‘叮噹’一聲,跌落在地。

“鐵手,這是少主的專屬令牌!”一名黑衣人出口提醒。

被稱為鐵手的俊逸男子,一個眼神過去,那黑衣人立刻將令牌撿起來遞過去,當確定令牌時,鐵手瞬間勃然大怒,爆喝道:“王八蛋,你敢殺了我們少主?!”

“不是,這事兒可真不能賴我,是他在小巷裡要對我動手,我這是被動還擊啊。”

“胡說八道!少主為了證明自己,非要將這個任務接下,但是他的任務是擊殺畫像中人,那是個女的跟你有什麼關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