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照太陽光輝,金碧輝煌的巨大圓盤之下,阿茲爾目光復雜的站在升起的太陽圓盤下,心中一下子思緒萬千。

一路過來,阿茲爾已經明瞭如今恕瑞瑪的現狀了。

曾不可一世,就差那麼一點就統治了符文大陸,連巨神上的神靈都為止懼怕的恕瑞瑪,如今卻成為了一盤散沙。

能夠找到的飛昇者只有內瑟斯和雷克頓,其它的,在自己駕崩之後,扯旗征戰,各自倒臺,被星靈封印在了武器之中,成為了...暗裔。

阿茲爾的臉上帶著一絲的憤怒。

恕瑞瑪的人民過的窮困潦倒,當地的沙民也多數以拾荒為生,他們收集古恕瑞瑪的古代文物,然後以便宜的價格出售給外來人,其次便是服務外來恕瑞瑪的商人集團,以導遊的身份去賺取金錢。

面黃肌瘦,做牛做馬...

這還是我的恕瑞瑪嗎?

“這都是你的錯。”

希維爾注意到了阿茲爾的表情,雖然在一張鷹首上看出人類的表情是件很奇怪的事,但是希維爾就是看出來了。她看出阿茲爾眼中的落寞,和一絲絲的歉意。

於是,希維爾在阿茲爾身旁小聲的說道。

揹著雷克頓的內瑟斯聞聲,皺了皺眉頭,但是卻沒有說話。

在健壯的胡狼人身上,大鱷魚被綁住了嘴巴,矇住了眼睛,短粗的手和腳都被捆綁了起來,得此待遇,雷克頓呼哧呼哧的發出聲音,怒火中燒,但卻無能為力。

“我很清楚,不用你來提醒我。”阿茲爾輕描淡寫的看了希維爾一眼,他知道這個後人在想些什麼。

她有著很充沛,但是很無用的正義感。

希維爾“切”了一聲。

對阿茲爾,希維爾有丟丟小看法。

傳聞中的鷹父是個殘暴無能的昏君,即便希維爾已經見證歷史了,知道阿茲爾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但是二十多年生活在恕瑞瑪,聽聞到的傳言讓她對阿茲爾...嗯,還是有著那麼一絲絲的偏見的。

“我只是再提醒你一遍。”希維爾聳聳肩,痞氣的回答道,“我是怕你忘記了,畢竟你可是皇帝,皇帝很忙不是嗎?”

“既然你也知道我是皇帝,那你還敢和你的皇帝這樣說話?”阿茲爾陰沉的看著希維爾,“沒有人能違揹我的意志。”

一邊上的內瑟斯見狀,連忙想開口打圓場。

希維爾是他強行拐過來的,以內瑟斯的人品,他必須要為希維爾的安全負責,即便阿茲爾是希維爾的先祖,但是身為帝皇,阿茲爾的性情多變,而且...內瑟斯雖然荒度了千年,但他建立起了的圖書館裡,有著無數本記載了恕瑞瑪歷史的書籍。

內瑟斯一一都看過了,他從中看到了一個秘密,是有關阿茲爾的秘密...

阿茲爾本不是最受寵的皇子,帝位也不該傳授與他,但阿茲爾最後卻奪得了帝位。這件事的過程很奇妙,阿茲爾就彷彿有如天助,老皇帝先是被雷劈死,阿茲爾的哥哥們也接二連三的病死,最後,阿茲爾就擔任了帝國繼承人的位置。

病死?

真是那麼簡單的話就好了...

內瑟斯剛要張口,希維爾就無所謂的抱著恰麗喀爾,對視阿茲爾,回答道:“是的,你是皇帝,而我是皇子。”

“我是恕瑞瑪的下一任皇帝,這不是你說的嗎?”

“...”阿茲爾沉默了。

“哼!”

重重哼了一聲,轉移視線,阿茲爾不再搭理希維爾,而是抬腳邁步走上了黃沙流河。

希維爾馬上跟上了阿茲爾,內瑟斯揹著雷克頓,眨了眨眼,眼神中帶有著絲不可置信。

阿茲爾...竟然沒有呵斥希維爾?

這不對啊!

阿茲爾為人霸道,內瑟斯曾經聯合別的飛昇者,就連飛昇者軍團長亞托克斯都說過阿茲爾和澤拉斯接觸的太密切了,皇帝和臣子之間應該有著距離感,不然這樣長久下去,只會助養出奸臣和昏君。

阿茲爾對此言論完全不理會,甚至把各個飛昇者都派了出去,駐守恕瑞瑪的帝國版圖,亞托克斯就被派到了邊疆。而澤拉斯依舊一直緊緊的跟在阿茲爾身後,他雖然不是飛昇者,可他一個奴隸巫師,手頭上的權利卻遠勝過了大多數的飛昇者。

而現在...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就是因為你過於放任澤拉斯的權利,所以才會導致出現了今天這個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