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前——

在爆爆和蔚兩人住的小房間裡,範德爾和格雷森二人正對坐著。

並沒有火藥味的出現,不同於在酒館上面時的劍拔弩張,在這下面,不同地區的二人——來自於底城的黑幫老大,和在上城身為執法警長的她,倆人的臉上竟然都有著一樣的表情。

氣氛也很安靜,甚至可以說,有些輕鬆。

兩人的臉上都正帶著些無奈,而範德爾更是感到頭疼的很,拿著裝著煙的盒子用力的磕著桌面,一雙有力的大腿也死死的緊繃著,他其實沒有看上去的那麼放鬆。

可格雷森也很頭疼,她接到的是議員的死命令,讓她必須在期限的時間裡抓到犯人。

皮城不會允許危險未知的武器出現在祖安人的手上,為此,這件事已經抓了不少人,而吉拉曼恩家的那位小姐也被詢問了一番,至於始作俑者...他現在應該被了關了起來,在等待著議會的宣判。

因此,就算格雷森並不知道犯人拿走了什麼,但是她很清楚,這件事,並非是一件小事,和以往的小打小鬧都不相同。

“範德爾,你必須要把人交給我,議員們已經下達了死命令,如果我找不到人,下次來的...就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了。”格雷森看著範德爾,很認真的說道:“我知道的,我們都想要避開麻煩,但是麻煩總是會找上我們。”

“你想要祖安和平,我也想讓皮城安穩,以往的時候你們所做的事情我都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也知道,這樣的做法我也維持了幾年了,我們之間合作的很是愉快,但是這次不一樣了,範德爾。”

“我知道,但是人我不可能給你。”

範德爾苦澀的搖著頭。

他和格雷森雖然不是同一個城市的人,但卻是站在同一個陣線的人。

都是不想發起戰爭的人。

範德爾想要祖安好起來,而格雷森也想讓皮城安穩的發展下去。

她甚至也期望底城能好起來,在範德爾的心中,格雷森是個很好的警長,她懂著底城人的苦難,併為此願意懲罰部分做錯事的執法官。

祖安能夠穩定,明面上是範德爾的功勞,但是在暗面裡,也有著上城皮城警長格雷森的幫助。

畢竟...在幾年前的衝橋事件,範德爾被打怕了,而格雷森也被嚇壞了。

死了太多的人了...

把槍口對準人類,親手殺死人的感覺,那並不是所有人都會喜歡的,至少,格雷森她並不喜歡。

“他們...是你的誰?”

格雷森看著點起一根菸的範德爾,沉默半響,才詢問他道。

“你都已經猜到了,就沒有問我的必要了。”

“這不是理由,範德爾,我沒辦法把這個回答上交給議會。”格雷森拿起範德爾面前的盒子,掏出一根菸,剪掉雪茄的前頭,格雷森藉著油燈點了煙,狠狠的吸了一口,她將煙霧吐了出去,還未熄滅的火舌上噴吐著的霧,伴著祖安能令人窒息的空氣...真是可笑啊,雪茄香菸的霧氣,竟然能比空氣還好聞,而這,就是祖安人生存的地方。

“兩個男孩,兩個短髮的女孩,分別是一個粉頭髮,一個藍頭髮,而黑髮和黃髮的是一胖一瘦,想要找替代是絕無可能的,今天在上城看到他們的執法官少說有十幾人,追他們跑了一路的更是有著一整個小隊,一共有六個人!”

格雷森咬著雪茄。

“我...”

範德爾看著桌面,在這張破舊的木桌上,刻滑著孩童的繪製的藍色塗鴉,那是個歪嘴兔子和小猴子的形象。

是爆爆畫的。

“再給我幾天,給我幾天。”

格雷森沉默半響,深深的吸了一口煙。

然後,她拿出了一個東西,“想清楚了就告訴我。”

“我最多幫你拖五天。”

範德爾擺擺手,“五天?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