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希爾科那弱雞的身體,本索表示自己一隻手真能捏死他,所以,他狠狠瞪了瞪希爾科,像是在做著最後的威脅,然後對範德爾說道:“你得小心點,小心他耍花招。他這種傢伙最會使下流手段。”

林文放開了本索,而本索往前走,在罵罵咧咧的同時還伸手用力的推了希爾科一把。

希爾科被推了個踉蹌,但是在站穩後,他卻只是默默的拍了拍被本索推過的地方。

等本索走後,酒館裡就留下了三個人。

希爾科看著範德爾,範德爾也正看著他,眼裡透著些說不出的感情,範德爾猶豫片刻,還是先開了口,“希爾科,你來做什麼。”

迎著範德爾的目光,希爾科攤開雙手,開口道:“我來找回被丟失的尊重,範德爾,我已經弄丟了太多的尊嚴。”

“你還要什麼尊重?我已經讓黑巷人給了你足夠多的尊重了。希爾科,你不應該再那麼貪婪。”

“我要的不是你的尊重。”希爾科先是對著範德爾搖了搖頭,接著,他伸出手指,指著上方,對範德爾說道:“我要的是他們的尊重。”

範德爾看向林文,皺眉道:“你把我們的計劃都和他說了?”

“計劃?真好笑,那算是個什麼計劃?”

沒等林文說話,希爾科率先開口,他看著範德爾,眼神冰冷厲聲說道:

“大張旗鼓的帶著你的人到男爵們的領地上大打出手,妄圖整頓併合起整個祖安,這是計劃?好,就算是個計劃,可你為的是什麼?為的只是保護兩個微不足道的小丫頭?”

“注意你說的話,希爾科。”

聽到希爾科說兩個小丫頭,範德爾的眼神一冷,事關爆爆和蔚,這讓他對希爾科留有的一絲歉意徹底消散,他宛如發狂前的雄獅,壓抑著怒火的將大臉貼近了希爾科。

而希爾科並不緊張,而是接著說道:“更別說就算你真的能把他們都綁在同一個戰線上,可是你怎麼能認為他們真的會聽你的命令呢?你靠著武力打壓,卻對所有人都留情,保留著善意。”

“範德爾,如果義氣就能成事的話,那當年我們不應該失敗。”

林文站在一邊,覺得希爾科的話好有道理啊!

不虧是話術洗腦大師——希爾科。

範德爾卻是搖了搖頭,“戰爭只會讓...”

但是說到一半,範德爾自己卻停住了。而在他面前的希爾科馬上放聲大笑了起來,他伸手指著範德爾,卻看著林文大笑道:

“哈哈哈,你依舊還是這個樣子。你看看,林文,這就是你說的他都已經想清楚了?”

“你們的行動已經開始了,也都已經做好了一半,可他卻依舊優柔寡斷。”

希爾科用雙手用力的推了範德爾一把,並指著他大聲道:“範德爾,你什麼時候能改改你的這個毛病?箭都已經射出去了,可是你卻總想把它抓回來?真是可笑!”

“當年在橋上如果不是你阻止了我們,我們已經衝過了那座橋。”

“但是那些死去的人怎麼辦?!希爾科,那些死去的祖安人怎麼辦!更別說衝過了橋,也不代表我們就成功了。”

“那也是他們所想要的!他們會跟著衝橋,早就已經想到了最壞的結果,他們都做好了承擔後果的準備了,可是你作為領頭的人,卻在衝到一半制止了行動!”

“你以為你的決定拯救了黑巷剩下的一半人,可你就是被打怕了!你為你的罪惡感收留了那幾個失去父母的孩子,可是你才是傷害了他們的罪魁禍首!”

希爾科捂著胸口,對範德爾怒吼道:

“因為你的決定,死去的人就那麼白白死去了,我們精心策劃的一場行動到頭來只是一場空,祖安依舊是祖安,皮城依舊是皮城,而你躲在黑巷裡頭,以為和上城人交易就能換來他們的憐憫?”

“用可憐祈求來的和平終是一張紙,被捅破也是他們一念之間的事,範德爾!”

“你清醒一點!”

“你大可來試探我,考驗我,我都無所謂,範德爾,我是真的無所謂。但是,你不能拋棄我!”

希爾科向前走一步說一句,讓先前還壓制著他的範德爾,此刻卻只能捂著腦袋靠著吧檯,低著頭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