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顏的動作利落,三兩下就為這黑衣人處理好了傷口。

她看著黑衣人,想了想,伸手想要掀開他的面罩。

這黑衣人見狀,頓時朝著遠離溫顏的方向靠去。

“不可。”

溫顏聽著這話,倒是笑了起來,開口問道,“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這位仁兄,你如今是被我綁縛起來,有何不可?”

雖說看不見這黑衣人的面容,但是溫顏也大致能夠猜到。

此時,這黑衣人定然是一臉的抗拒。

溫顏的手繼續向前,這黑衣人勉力向後,可卻困於繩索。

眼見著溫顏的手就要碰到這黑衣人的臉,外邊兒卻突然傳來一聲呼喚。

“溫顏,你在裡面嗎?”

聽著這聲音,溫顏的手一頓。

她看了看面前這人,又朝著屋外看了幾眼,終究還是道,“算了,算你好運。你的臉,我容後再看。”

“在呢!”溫顏答應一聲,便從屋中往外走。

院子裡,顧澈正站在其中。

他見著溫顏,連忙上前幾步迎上來,開口道,“果然在這兒。許久不回來,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兒。”

有人關切自然是令人開懷的事兒,溫顏笑了一下,爽快道,“我又不是阿姊,我有自保能力的。”

說著,溫顏還朝著屋裡比了比,開口道,“屋裡剛被我抓到一個,有興趣看看?”

聽著這話,顧澈一愣。

“抓到一個?”

“對啊。”溫顏點頭,“應當也是來溫從德家中找尋什麼東西,只是運氣不好,遇見了我。不過他倒是沒有對我下殺手,索性我也手下留情一些,只是抓住。”

“那倒是要去看看了。”顧澈聽著這話,欣然點頭。

溫顏引著顧澈進入房中,卻沒覺察到,那黑衣人在見著顧澈的瞬間,身體似乎僵硬了一下。

顧澈看著屋中的人,挑挑眉梢道,“都抓住了,還不看看模樣?”

溫顏聽著,直接笑了,“別說模樣了,先前連話都不說一句,我還以為是個啞的。”

說著,溫顏便再度上前,想要揭下他的面罩。

倒是顧澈開了口,打斷道,“溫顏,要不還是算了吧。此人不願言語,也不願暴露長相,說不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你方才不是說,這人始終沒有對你下殺手,你並無惡感嗎?既然如此,不如為他留下一分面子。”

顧澈的話有理有據,溫顏聽著,手便也停留在這黑衣人面前。

她頓了片刻,面上突然露出一個笑容,放下手開口道,“行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便聽你的。”

“不過……”溫顏看著面前的黑衣人,“雖說不打算強行看你長相了,但是,你究竟為何來溫從德家,想要找的是什麼,還是要說清楚。”

聽著這話,這黑衣人不由得沉默起來。

直到溫顏有些快喪失耐心後,這黑衣人才沙啞著聲音道,“你問我也沒有用,我只是受人之託。那人讓我尋找一幅畫像,沒說具體畫的是什麼,只是讓我把這屋子之中所有的畫像都帶走罷了。”

這黑衣人也是明白自己如今的處境,在意識到自己大概是註定要被逼問之後,便乾脆的掉了底。

他看著溫顏,“能說的我都說了,其餘的,你縱然是再問,我也不清楚。”

溫顏聽著這黑衣人的話,將信將疑。

她微微皺起眉頭,似乎在想下一步應當如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