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緹睜大雙眸,一眨不眨地望著他,“宴先生?”

水汪汪,楚楚可憐。

讓人根本沒法拒絕。

宴知淮眸色暗了暗,從喉嚨擠出來一個字“好。”

看著宴知淮往外走,方緹大大地鬆了一口氣,顧沉交給她的任務總算完成了!

然而,從病房離開的宴知淮並沒有上樓,而是直接來到這一層最右邊的小露臺。

他站在露臺上,一動不動地眺望著遠處,眸光幽暗。

放在欄杆上的手指不由地微蜷。

那天小舅舅昏過去之前,那一聲撕心裂肺的“姐姐”,猶如魔音一般纏繞在他的心頭,根本無法忘卻。

甚至接連著做了好幾晚噩夢。

好幾次,他都因為這個聲音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顧沉說,小舅舅是自己不想醒過來。

他又何嘗不是,不想面對真相呢?

……

夜深人靜。

一名穿著白衣大褂的男子悄悄地推開一間病房的門,輕步走了進去。

燈光微暗的病房內,除了病床上的病人,只有一名護工躺在沙發上睡得正沉,鼾聲震響。

男子看了一眼睡得死沉的護工,徑直朝病人走去。

站在床頭,他垂眸望著昏迷中的天佑,藏在口袋裡的右手抽了出來。

只見寒光一閃,男子的手指間竟是夾了一塊刀片。

他目光一狠,手中的刀片驟然揮下,朝著天佑的脖頸而去!

砰——

震耳的槍響打破了安靜的黑夜。

“啊啊啊啊!”男子捂著血淋淋的右手,痛得慘叫起來。

而他手中的刀片,早已脫落在地上。

啪——

隨著燈光被開啟,原本微暗的房間變得燈火通明。

而原先還在打呼嚕的“護工”此時正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一把黑槍,俊朗的臉上帶著一絲玩世不恭。

“可算來了,還以為你們慫了呢。”霍昭洵站起來,手指嫻熟地翻轉著黑槍把玩,緩步朝男子走過來,“不過你那個主子未免也太低估我們了吧,就派了你這麼一個玩意過來?還是他還活在十五年前,覺得我們都還只是一群沒本事的小屁孩?”

“霍小五,你說這話我可就不答應了,就算是十五年前,小爺我也照樣是牛逼哄哄的ok?沒本事的小屁孩,就你一個,而已!”蕭延開啟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