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容芸臉色微變。

“什麼替我打掩護的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這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個人做的!”

方緹冷笑一聲“你一個人?就憑你,能把醫院整層樓的監控都破壞掉?”

如今的容芸早已不是以前那個一呼百應的貴婦了。

她現在沒錢沒勢,以往的人脈資源也都紛紛對她避之不及,像破壞醫院監控這種複雜的操作,憑藉她自己的本事,不可能做得出來。

所以,這背後一定還有人。

說不定,甚至還是一個對整件事推波助瀾的人!

面對方緹的質疑,容芸還是梗著脖子應下“就是我做的,不行嗎?”

方緹冷冷一笑。

她微微眯起雙眸,銳利的目光彷彿看穿一切,“這個時候了,你還要替那人遮掩,不願將他供出來,該不會是還等著他把你弄出去吧?”

容芸的目光閃爍了一下。

彷彿被說中了心事。

見她這樣的反應,方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原來真是這樣。讓你相信可以把你撈出去的人,看來對方勢力不小啊。”

她往後站直身體,眸光冰冷“既然你不願意說,那我也不勉強你,我會自己去將他挖出來。只是你聽好了容芸!沒有諒解,沒有減刑,哪怕檢方不對你提起公訴,這個案子我也會追訴到底!我發誓,一定讓你付出相應的代價!不管你背後的那個人是誰,都改變不了你最後的結局!”

方緹的聲音不高,卻如重錘一般,狠狠地鑿在容芸的心臟上。

她再也無法維持鎮定,眼神扭曲了一下,猛地尖聲狂罵起來“賤人!恩將仇報的白眼狼!你怎麼不去死?你,還有你肚子裡的孩子會遭到報應的!我詛咒你,狠狠地詛咒你!”

方緹轉身,不帶半分留戀地離去。

只是,走出拘留所看到等候在外面的男人時,她所有的偽裝盔甲忽然被全部卸下,眼眶不禁一熱。

哪怕在面對容芸時表現得再平靜,但她的話還是在方緹的心底,不可避免地掀起了波瀾。

——方緹,不管你怎麼否認,陳院長都是因你而死!

方緹一步步走到宴知淮的面前,頭微微向前一傾,抵在了他的胸前。

彷彿所有的情緒都找到了收容所,霎時間傾瀉而出。

她兩隻手揪著他的衣襬,顫抖地啜泣了出來。

宴知淮輕輕地嘆了一聲,伸臂攬住她的後背,稍稍用力,將她抱入自己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