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她忍受不住蹙著眉頭連連往外呼氣。

難得看到她這有些孩子氣的一面,意外的可愛。

“你說你這孩子,不會喝就別喝!都辣成什麼樣了?”

說著張文英探起身子把她面前的酒杯拿了過去,意思是讓她別喝了。

然後又拿了個新的酒盅要給尹長淵倒酒。

“阿姨,使不得,我自己來。”

他連忙接過去,給自己倒了一杯。

裴詩月一邊用手扇著臉,一邊好奇的問了一句。

“張大豐是怎麼救過你爺爺的?”

按理說這兩家差距有點太大了。

雖然不知道尹長淵傢俱體什麼背景,但就衝他的學識和能力來看,就知道不簡單。

她這麼一問,倒是勾起了張文英的一些回憶。

“其實在十年運動開始之前,咱家也算是大戶人家,當年戰爭時期,尹老爺子是部隊的指揮官,

因為受傷到了咱家附近,也就被你姥爺給救了,那時候我還小,具體的記不太清了,

只知道戰爭結束後,尹家一直在幫你姥爺,後來他生意越做越大也是多虧了尹老爺子,

再後來……我有了你,就被你姥爺從家裡趕出去了,之後的事的知道的不是很清楚,

然後十年運動開始,你姥爺家被批鬥,被趕到鄉下來,

聽說尹家更慘,徹底倒臺,所以你姥爺不允許任何人跟尹家聯絡,生怕惹了麻煩。”

雖然只是三言兩語,但卻完整講述了無數人的人生。

原來……張文英也曾是大家小姐。

可她卻為了自己的女兒,放棄了一切。

這更讓她好奇,自己的父親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她不相信母親是那種作風有問題,不檢點的女人。

如果真的是那樣對自己不負責,她也就不會對女兒這麼負責。

所以……她應該是非常愛那個男人,並且對他們的感情非常有信心,才會把自己交出去的。

尹長淵聽了張文英的話到沒有裴詩月想的那麼多。

他不過是稍微補充了兩句。

“確實,當初十年運動開始,我家情況不太好,在接受調查沒有問題之後我們家便徹底退出了紛爭,這兩年政策開放爺爺也恢復了職位,

我也正好復原下鄉到了這邊,爺爺一直惦記著當年的約定,恐怕他也沒想到,當年要好的兄弟,如今變成了這個樣子。”

他們這邊正追憶著往事呢,外面竟然響起來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