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這衣服按照後世的潮流審美,那是真的土。

但跟剛剛那個土黃麻布滿是補丁的破棉襖比,這小花棉襖簡直太好看了!

只是還沒等尹長淵回答,就聽她旁邊不遠處傳來了一道男人聲音。

“好看。”

聽到這個聲音,裴詩月轉頭看去,當她看到那張禍國殃民的臉。

嘴角還勾著似笑非笑的弧度,她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而那男人見到她這個表情,又掃了一眼她身後那目光不善的男人。

他笑意更濃。

“多年不見,還記得我嗎?”

記得,當然記得,這不就是原身那便宜哥哥嗎?

二人做了八年兄妹,他卻成了原身一生最恐懼的人。

甚至都不敢抬頭看他的臉。

“白麟?”

說實話,在這裡見到這個人,裴詩月是驚訝的,十分驚訝。

這個人有多討厭鄉下,多討厭農村,原身深有體會。

在他的世界裡,好像農村就是骯髒的垃圾場,他這種人絕不會屈尊降貴去到的地方。

可現在……他竟然出現在了這裡。

刑警的職業敏感度告訴裴詩月,這件事不簡單。

並且一定與她有關。

“你怎麼會在這?”

她這麼問,白麟挑了挑眉,顯得有些意外,並且神情中帶上了一絲不悅。

“有人撐腰了就是不一樣,敢直呼我的姓名,還敢這麼跟我說話了。”

這話雖然是對裴詩月說的,可他的眼神卻一直在看著尹長淵。

這種感覺,就是壓根沒把裴詩月放在眼裡。

他的這個態度,也讓人懶得理他。

裴詩月乾脆轉過身。

“就要這件了,再給我拿兩身165的線衣線褲。”

在農村,能穿上線衣線褲的家庭沒幾家,既然尹長淵已經給拿錢了,裴詩月也就不客氣了。

反正已經說好,多拿的這五十塊錢與生意無關,這是尹長淵給她整理個人形象的錢。

“一件棉襖,兩套線衣褲,一共十八。”

十八……不得不說,她的心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