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

“小妹,你幹嘛拿拖鞋扔我。”

呂小刀揉著腦袋,一臉無辜地看向呂小魚,卻見後者已經坐了起來,淡漠地掃了自己一眼。

“許醫生是個好人,他已經治好我了,你明天去弄個申請,讓他加入社團。”

她緩緩起身,心中的負擔少了大半,臉上也不再是病態的紅。

她從靠近窗戶的抽屜裡,取出一個鐵盒子,從裡面拿出三枚有些生鏽的聯邦幣。

“這是明天申請的錢,還有你來回坐公交的錢。”

呂小刀撓了撓頭:“公交就算了,我走路就行了,省的浪費錢。”

呂小魚沒有說話,淡淡地掃了對方一眼,後者一個激靈,連忙接過了三塊聯邦幣。

“我記得廚房裡還有前幾天烙的餅,你等會給許醫生送過去。”

呂小刀正要張嘴,卻被自家妹妹一個眼神給憋了回去。

“許醫生是出門了,但你不會把大餅放在他家門口嗎,寫上你的名字,這棟樓裡又沒人敢拿走。”

“好了,我要睡覺了,明天不要忘了去收水費。”

呂小魚不帶一點情緒地說道,與此同時,用食指抵住呂小刀的後背,將他趕出了房間。

“我好像又被嫌棄了?”

“為什麼小妹對那個姓許的,比對我還好,那張紅豆大餅我都已經饞了三天了。”

“嗚……可惡,小妹還是生病的時候可愛,軟乎乎的,一旦恢復了,就好可怕。”

呂小刀站在門外,神色變幻不定,他抬眼,看了一眼窗外的紅月:“都晚上八點多了,姓許的還出去?”

“不對,他不是覺醒者,也沒太多的影響。”

正打算拿大餅送去20樓的呂小刀,忽然,清澈的眼睛裡,變得通紅一片。

他強咬著牙,痛苦地來到了洗手間,關上門,瘦弱的身體,靠著門,緩緩蹲了下去。

眼白部分,出現了蜘蛛網一樣的血絲。

兩行血淚,從眼角流下。

手臂上青筋暴起,甚至連機械臂,都發出了噼裡啪啦的電流響聲。

有什麼聲音,在他腦海裡嘶吼。

透過血色的眸子,他看到了無數的大凶,朝著自己撲了過來。

他的身體蜷縮著,像是一隻被煮熟了的大蝦,難以忍受的痛苦,讓他不屑一顧的嘴角都在緊繃,牙縫裡流出鮮血。

痛!

好痛!

但,不能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