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失的覺醒者藥劑,並沒有下文。

作案人的手法很嫻熟,根本沒留下任何痕跡,就連監控和保險櫃密碼都十分清楚。

眾人先是疑心有內鬼。

但在這個詭異的世界裡,有覺醒者存在,也許有人利用序列天賦盜竊,並非不可能。

這件事情,還在偵查中。

而這一個月來,永恆教廷不再活躍,玫瑰小區的地下棺材的挖掘,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至於許夜。

他每天早上起來,先是運轉一遍“瀆神者之圖”,而後在家裡操控著“王悍”,進行練習。

等中午了,就吃一頓大凶肉,裡面的能量還得分匪爺一些,維持對方的基本生存需求,否則就要陷入無智狀態。

下午則去隊裡,和李芸遙、周野、陸明望等人一起訓練,包括格鬥、射擊、體能等。

訓練完畢,就蹭一下醫院裡的工作餐,再在娛樂室打會牌,一直到晚上八九點才回家。

日子週而復始,似乎一切都平靜了下來,在這片混亂的土地上,能有這樣安寧嫻靜的生活,簡直是大部分人的嚮往。

這一天,許夜拿到了這個月的工資,給自己留下一些,其餘的分成三分,準備送去給那三家人。

他已經完全接受了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的身份,所以承擔起這些義務來,也並沒有覺得不耐煩。

鎖好門窗,出門。

感受著已經有些許涼意的秋風,許夜披上了外套,雙手插兜,深深吸了一口空氣。

乘坐有軌電車,經過約莫半個小時到站,這是靠近流民區的位置,建築已肉眼可見開始變得陳舊。

就在這時,許夜意外發現,一個熟悉的背影,正在街上閒逛,時不時的東瞅瞅西看看。

少年有著一頭棕黃色的捲髮,經過精心的打理,看上去很蓬鬆但又不失優雅。

他的衣服,也是經過挑選的,一身得體的休閒西裝,胸口處戴著一朵太陽花一般的胸針,白皙的面板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不僅是女人,就連街道上的男人,也對他側目,露出耐人尋味的眼神。

“安德森。”

許夜上前,一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安德森一個哆嗦,回頭看見許夜的臉,瞳孔閃躲了一下,嘴角卻禮貌性的上揚:“許夜,好久不見。”

心中,有開心,有敬畏,有難過,因為想起了自己好友死時的往事。

他早就聽說,許夜已經回來了。

只不過,自己是貴族,長年呆在浮空城,一直沒機會來夜靈市。

“你這貴族少爺,怎麼在這裡?”兩人並肩前行,都有些感慨。

雖然算不上好友,但也是同學,共同經歷過一些事情。

安德森一腳踢開腳邊的垃圾,解釋道:“每年十月份的第一週,是慈善周,我們貴族裡的年輕人,就會來到流民區,進行捐贈,我這次被分配到了這裡,杜莎她們在做準備,我就想先看看附近的情況。”

“我聽說,玫瑰小區出現了巨大的棺材,是你發現的?”

許夜點了點頭,簡單的說了一下。

安德森咧了咧嘴,思緒發散,忽然開玩笑道:“我有時候真懷疑你有什麼倒黴體質,感覺永恆教廷所有做過的事情,都被你遇上了,許同學,你該不會是永恆教廷的信徒吧。”

“轟!”

一句話,讓許夜頭腦一震,正踏出的右腳,頓在了半空中,身體僵硬。

安德森豁然轉身,凝視著許夜,最後猛地後退幾步,摸著身上起來的雞皮疙瘩,不由得爆了一句粗口:“艹,你不要告訴我,我猜對了吧。”

許夜翻個白眼,冷笑一聲,鬆了鬆肌肉,繼續往前走。

安德森笑哈哈的追了上來,剛才他也只是在開玩笑。

“怎麼了?”匪爺問道,剛剛一瞬間,他真的察覺到了許夜的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