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吵雜,血腥,紅月照營地。

滿頭捲毛的安德森,縮在看臺之上,拿著紅外望遠鏡,觀察著許夜的一舉一動。

“兩個人。”

安德森舔了舔嘴唇。

“要不要乾了,他竟然敢殺我們貴族。”安德森身旁,一個清秀的少年,面容白皙,戴著耳釘,緊了緊手掌上的拳套,揚著略微纖細的眉毛。

在他旁邊,還有一男一女。

這四人,都是浮空城的貴族後代,他們氣質頗顯,舉手投足間,有著一種與生俱來的自傲。

“奧文,別激動。”

一位戴著墨鏡的少女笑吟吟道,“我們這次的主要目標,就是透過考核,進入緋紅,五大勢力已經在緋紅下了血本,要打造一批新人,將來能解體那五位的位置,傾注了不少資源。”

“世界即將變革,我們必須抓住機遇,而不能因小失大。”

“杜莎,那就這樣放過賤民?”奧文壓抑著自己雙眸中的殺意,“我們浮空城,在聯邦未解體之前,已經是龐然大物,我們的貴族文化,已經有數百年的歷史,從來沒人能夠挑釁我們。”

安德森寬厚的手掌,拍了拍他的肩頭,壓下對方的殺意,笑道:“不急,這是積分賽,先讓他們幫我們殺死失心者,拿到積分,我們再動手,而且不能大意。”

“我弟弟安德烈雖然自傲,但天賦極高,還掌握了高階序列【鏡子】,這樣都被殺死了,可想而知,那人有多棘手。”

“獵物和獵手,很容易反轉。”

“更何況,我們現在需要恢復體力,之前的長跑已經消耗了大部分的體能。”

安德森望著紅月,想起了一臉和藹的父親,從小就陪著自己兄弟倆,玩耍、教育。

父親時常告訴自己。

做事,三思而後行。

要想,要多想。

……

“撕拉——”

一道輕微的破空聲自黑暗中響起。

在營地的一座小橋上,許夜發現了一隻徘徊在那裡的失心者。

他手握匕首,輕輕一躍,他從天而降,重重砸在那隻失心者的背上,而後直起腰背,匕首刺入了對方的腦袋。

深色的血液混著白色灰色的腦組織,爆漿而出。

失心者嗚呼一聲,身體倒在了地上。

許夜拿起鐵牌一掃。

20個積分。

很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