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來根油條,兩個肉包,一碗豆腐腦。”

清晨,許夜在前往第六精神醫院前,來到家樓下不遠處的早餐店。

老闆:“好嘞,小夥子,豆腐腦要甜的還是鹹的?”

許夜:“辣的。”

老闆:“……”

年輕人口味真重。

許夜喝著豆腐腦,啃著油條。

太陽還未完全升起,清晨的露水尚在嫩葉上,空氣裡溫存著一絲清涼,街上上班族不多,大部分都是早起進貨或者出攤的。

“許夜,那變態又在看你,喵,他的眼神好霸道啊,要不你就從了他吧,本貓可以把你打扮成女裝,”愛麗絲揉著發紅的貓眼,冷不丁的說道。

“呸,你給我少看些言情小說。”

經過愛麗絲這麼一提醒,許夜又發現了坐在馬路對面,同樣在吃早點的年輕人。

年輕人面目狹促,面板白嫩。

之前許夜剛見到他的時候,對方溫文爾雅,舉手投足之間,有著一絲高貴之意。

但現在,那個年輕人衣著卻是鬆鬆垮垮,和許夜一樣,今天穿了件白色的T恤,以及黑色的短褲,一雙小白鞋。

一隻腳擱在桌子底下的橫欄上,一邊喝著豆腐腦。

他在學我。

這個古怪的念頭,在許夜的腦海裡升起。

許夜蹙眉,年輕人蹙眉。

放下手裡的油條,而對方同樣也放下了油條。

許夜拿起了肉包,年輕人也同樣拿起了肉包。

“許夜,這小子在模仿你,該不會是你的私生飯吧。”愛麗絲大感好奇。

許夜卻有種說不上怪異的感覺。

他彷彿在面對一枚鏡子。

無論自己做出什麼動作,對方都會進行一模一樣的複製,單單這一點,就令人毛骨悚然。

忽然,他盯著對方。

死死的盯著對方。

而對面的年輕人,也是略微歪著腦袋,那雙狹長的眼睛,同樣死死盯著自己。

許夜一動不動。

他倒要看看,對方到底打算幹什麼。

人需要眨眼間。

眨眼是一種生理需要,讓淚膜均勻分佈於角膜、結膜組織,保持角膜、結膜溼潤,防止眼球乾燥,同時為眼錶帶來養分。

數分鐘後,他只覺得眼皮乾澀、通紅,沒熬得過對方,不由得眨了下眼睛。

“特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