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君離別意,同是宦遊人。

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

無為在歧路,兒女共沾巾。”

“有意思,是徐成這小子能做出來的。”範正笑了笑,示意於在寅接過商陽公手中的彩虹橋。

於在寅接過彩虹橋,臉色一變,但看範正一臉認真,忍住心中的疑問將東西珍重的收起來。

他沒想到,商陽公居然這麼看重徐成,將如此珍貴的東西送給徐成,不由的再次看了一眼徐成的詩。

這詩真的有那麼好嗎?

“這首詩開合頓挫,氣脈流通,意境曠達,倒是表現出了我幾分豁達之意。”

商陽公開口品鑑這首詩。

範正仔細看了一番,“這詩好是好,但卻有幾分貶黜之意…”

“哈哈哈,老夫如今這境遇,與當初貶黜離京時,相似卻不相同啊。”商陽公哈哈一笑。

範正連忙說到,“商公誤言,您這可不是貶黜,您這是為天下士子開傳承啊!”

商陽公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行了,告訴徐成,這首詩我很喜歡,今日便收下了,來日儒道學院若是建成,讓他務必過來。”

範正雙手抱拳,“商公一路小心,借徐成一句詩句,‘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

商氏給商陽公準備的馬車很是豪華,四馬拉車,馬車四面絲綢裝裹,鑲金嵌寶得窗牖被一簾淡藍色的縐紗遮擋,使人無法覺察這般華麗。

此行,他將遊歷天下,尋天下有志士子,共同組建儒道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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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成慢條斯理的撕下一塊青兔肉,先是往桌子邊的明寶嘴裡塞了一條,在將手裡剩下的往自己嘴裡一丟,悶下去一大口酒,嘴裡含糊不清的說道,“年哥,我這夠意思了吧,這酒可都是我爹當時藏的。”

衛城年跟著大口吃下,“肉差了點,酒倒是沒問題。”

兩人之間的關係熟稔至極,說話間也是極其不客氣。

酒過半巡,明寶已經吃的快要睡著了。

衛城年開口說道,“你打算怎麼做?整件事情幾乎已經明瞭起來,所有的線索都指向泰王謀反。”他老成的臉上帶著堅毅。

徐成仔細看了他一眼,明白他的心思,畢竟他父親以及整個家族的破滅,按照他的懷疑,也與泰王有關。

衛城年取出李旦給的證詞,徐成接過證詞看著。

李旦交代的事情很多,大部分都是關於劉玉的,有劉玉受賄、貪汙、給漕幫大行方便、行賄泰王等等罪證。

這些東西在他眼中,將劉玉徹底打入了泰王的陣營,而據李旦交代,劉玉曾經在他身前,唸叨過泰王‘忍不住了’!

什麼能令一個王爺忍不住?

答案几乎呼之欲出。

徐成繼續翻著證詞。

卻沒有任何關於九月初九那批物資的訊息,與胡先一樣,李旦對此也一無所知。

唯獨李旦最後提到一條線索,天聖教之所以掃蕩青山府,似乎是為了尋找某樣東西!

徐成收起證詞,這上面,有李旦親眼看到的,有李旦自己的猜測。

看完這些東西,他心中倒是隱隱有了一個猜測,不過還需要印證一番,正好李旦的劇本即將結束,自己去送他一程,順帶收菜。

他可沒有忘了,劇本完成後,聆聽主角心聲,是可以獲得一定程度的參與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