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玉龍此刻似乎明白了什麼,他咬牙說道,“原來,興隆商會也對誰成為定遠侯感興趣,杜會長說徐兄胃口大,沒想到杜會長才是老當益壯。”

杜名遠也反應過來,他剛才的反應太過激烈,擺擺手,“既然徐令君沒興趣談了,那就到此為止,李會長,幫我送送兩位。”

“只是,在離開前,要提醒徐令君的是,多想想為何四門令會有令君之稱!”

徐成腳步一頓,令君之稱,原先為中樞尚書令專屬稱號,只是先帝登基前,曾領了京都北門令的官職,手下溜鬚拍馬,稱其為令君,有一次先帝與當時的西門令在一起商議,宮中手下進來稱他為令君,卻對西門令極其蔑視。

先帝大怒,叱責手下。

從此之後,四方門令,被稱令君。

此刻杜名遠說出這話,便是在提醒,如今這四方門令雖依舊被人稱為令君,但早與先帝在時的令君不同。

徐成轉身看向杜名遠,“杜會長在某進來後,先以神通誤我,又以言語譏諷。”

他笑容緩緩收起,指向杜名遠道,“莫非杜會長想要控制本官,依託東門之便,行不軌之事?”

杜名遠大喝,“住口!”

回應他的,是徐成離去的腳步聲。

朱玉龍看了看徐成,又看了看杜名遠,也甩下一句,“他年我為定遠侯,興隆商會便休想與羽林衛再有生意。”

說完跟著徐成離去。

原地的李月茹為難的看向杜名遠,“會長,今日的事情對海公公很重要…”

杜名遠臉上怒意消散,笑呵呵說道,“小輩拿捏之言,李會長大可放心。”

……

京都規矩嚴明,從其街道上的馬路便能看出。

除了人行道,還有專門供馬車行走的馳道。

硃紅色的馬車緩緩行進,車中兩人相對而坐。

朱玉龍從懷中取下一枚玉佩,氣血灌輸,開口向徐成說道,“此乃仙道法器,被人改造過,可以靠氣血激發,隔絕六耳所用。”

徐成微微點頭,開口說道,“興隆商會,不應該存在。”

朱玉龍臉色變化,雖然心頭疑惑,但沒有問緣由,“徐兄打算如何做?朱某又能做些什麼?”

這是徐成第一次見他時說的話,此刻他奉還給了徐成。

“杜名遠,是害死我師兄魏憂的人。”

此言一出,石破天驚!

魏憂的死,是個禁忌。

其所犯之罪,三司無記錄,其死亡之因,七獄無記載!

朱胖子臉色大變,慌忙看向自己手中的玉佩,見光芒依舊,才長長的舒了口氣。

“徐兄說的可是真的?”

徐成沒有回答,對朱玉龍說道,“有件事情拜託朱兄。”

“說什麼拜託,那興隆商會都開始支援朱玉深,即將騎在我頭上拉屎了,只要針對興隆商會的,那就是我的事!”朱玉龍擺擺手,十分大氣的說道。

“從今日起,幫我找一找對興隆商會恨之入骨的人。”

“無論平民、貴族,乃至一條狗!”

“好。”

兩人分開,徐成獨自去了巡天樓,將杜名遠構陷魏憂的事情告訴範正。

範正正在提筆寫字,聽到這裡,手腕微微一頓,隨即恢復正常,很是平淡的說道,“朝堂上的事情我來攔住,其餘的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徐成微微點頭,“學生曉得。”

替魏憂翻案,卻是絕無可能,除非元豐帝退位,新君登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