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雖然有些愣,但不傻,察覺今日的父親與往日相差甚遠,開口說道,“爹,你這是?”

李旦臉上露出笑容,淡淡開口,但似乎有顫音,李曉不確定。

“爹在這主溥位置上沉浮了數十年了,有些累了,爬不上去了……你的性子爹知道,不適合官場的,不如離開爹自己闖蕩,或許你比爹混的更好呢?”

李曉臉上的激動一閃而逝,但隨即又擔憂的看著李旦,“爹,到底怎麼了,咱們家出了什麼事?”

想通一切,李旦反而自在起來,在李曉面前轉了一圈,“你看爹渾身上下哪裡有事,至於咱家,有爹在,家就在。”

李曉還想說什麼,但李旦已轉過身去,“去吧。”他不敢回頭讓李曉看到此刻的他,向來殘酷官僚的李旦,在《日薄西山》中,對自己的兒子,釋放了自己全部的人性。

父子二人在無聲的沉默中,結束了人生中的最後一次對話。

*

*

*

徐成與衛城年進城時,剛好看到了李曉略顯孤寂的背影。

【姓名】:李曉

【生命等級】:短命種

【天賦】:武道

【天命劇本】:《綠林大盜》主角(藍)

【扮演劇本】:《除惡務盡》配角(藍)、《日薄西山》配角(藍)

【當前主線】:李旦不知為何,突然鬆口讓李曉脫離衙門,出去闖蕩,李曉隱隱覺得有些不安,因為李旦在他離開時,給了他一封交給漕幫青山堂何西的信……

李曉有些失魂落魄,走在街上居然沒看到徐成兩人。

“李兄,你這是要去哪裡?”

徐成開口叫住他。

李曉看了眼徐成,“是徐兄啊,喝酒去。”

“這是有何喜事?”

“家父總算同意讓我去外面看看了,徐兄你是知道的,我一向好遊俠,今日總算要得償所願了。徐兄這是要去哪裡?”李曉臉上浮現笑容,但笑容中的開心卻沒有多少,顯然還沉浸在父親古怪的態度中。

徐成搖搖頭,“我守孝在家,無事。”他臉上的表情猶豫了一下,最終目送李曉離去。

他看的出來,李曉對衛晴的事情,應該是毫不知情的。

一直看著兩人的衛城年開口問道,“怎麼,他有問題?”

“不是他有問題。”徐成不願多說,繼續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