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逸塵朝姜思若伸出手。

姜思若微愣:“幹嘛?”

盛逸塵有些嫌棄,一把拉過姜思若的手,帶著她往屋裡走。

在進屋之前,不忘留下一句:“既然要把阿紫留下來當奴婢,盛安,你安排下,把這裡最髒最累的活兒留給她。沒事的人,可以滾蛋了。”

“是,公子您放心,屬下一定辦好!”盛安語氣裡透著興奮。

“不!公子,您怎麼能這麼對我?”阿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崩潰的衝著盛逸塵的背影嘶吼質問。

邢凡也是面色鐵青。

盛安樂呵呵湊到二人跟前,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先是對邢凡道:“咱們好歹也公事一場,你自己主動點兒,也省得大家都尷尬。”

邢凡冷哼一聲,起身離開。

他走後,盛安轉而俯瞰著跪在那一臉不甘的阿紫,嘖嘖兩聲,說:“我說阿紫妹子,你這般生氣做什麼?你不是經常說只要能在公子身邊,哪怕是當牛做馬也在所不辭嗎?現在不用你當牛做馬,只是讓你安安分分做個奴婢而已,你還有什麼不高興的?你呀,這叫求仁得仁,得趕緊向公子謝恩才對!”

“我呸!”阿紫朝盛安啐了一口,“你不過是公子身邊的狗腿子,我只是一朝失勢而已,你等著,總有一天,我會讓公子身邊只有我一個女人,到時候,我非要你跪下來求我不可!”

盛安面露諷刺:“就你?你有什麼德行讓公子只留你一個?阿紫,別怪我沒提醒你,你要是再不擺正自己的位置,到時候絕對下場很慘!”

盛安的話,阿紫註定是聽不進去的。

不過,這就不關盛安的事情了。

邢凡離開以後,阿紫也很快就被分派到新的崗位去。

當看到自己要跟好幾個最下等的丫鬟住在一起之後,阿紫直接炸開了。

“不行,我才不要住在這裡!我可是主子的人!我不住這裡!來人,帶我去見公子,我要見公子!他不能這麼對我!”

阿紫憤怒又崩潰的發洩著。

從前阿紫仗著自己的身份,從來不把其他下人放在眼裡,這座宅子裡幾乎所有下人,尤其是丫鬟們,幾乎都被她欺負過。

然而現在,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阿紫的現狀,那些曾經被阿紫欺負過的人,這會子一個個都支稜起來了。

見阿紫發脾氣,同住一個屋簷下的姑娘們不但沒有心軟或者畏懼之色,反而各個都衝她冷嘲熱諷。

“喲,還真把自己當成個人物了,也不看看自己到底是什麼身份,公子的吩咐都已經傳遍這宅子的每一個角落了,從今天開始,某些人就再也不是高高在上的大丫鬟,而是這裡最末等的婢女!一個最末等的玩意兒而已,有什麼資格在咱們面前大呼小叫的?”

“可不是嘛,有些人吧,就是認不清自己的身份,還以為有多大能耐呢,居然敢跟寨主的新寵作對,現在好了吧,被貶成最末等的婢女,以後有的是又髒又累的活兒要做,我看她還有什麼機會去勾搭公子!”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估計她也沒想到自己現在會這麼慘吧!姐妹們,難得有痛打落水狗的機會,咱們可不能做過呀,不然的話,也太對不起自己從前在某人手底下受過的苦了。”

幾個姑娘指桑罵槐完畢,齊齊來到阿紫跟前,二話不說,開始搞破壞。

沒過多久,阿紫的被褥就被人扔到地上,上頭還撒上了一盆汙水。

而阿紫本人,因為受了傷還沒有好,並且人數上不沾優勢的緣故,被幾個丫鬟困住雙臂,掙扎無果,只能氣憤地看著自己的鋪蓋被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