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荷花一張不大好看的臉一會兒歪著鼻子一會兒扭著嘴巴的,姜思若坐在上首,將她的表情看在眼裡,覺得有些好笑。

說白了,這不過就是個山野小丫頭罷了,說再多又有什麼意思呢?

都不知做了多少回任務了,還跟個小丫頭鬧騰,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姜思若不想再在趙荷花身上浪費時間,於是冷起臉來,道:“把你和你們牧雲寨做的事情擺在大街上讓人評價,只怕沒有一個人會誇你們有理,這件事,就算你們成功拿下大壯,又能又幾分顏面可談?”

“胡說!”趙荷花不願意承認,“一碼歸一碼,我跟大壯的事兒,那是我們兩個人的事,你少往牧雲寨身上扯!”

“你是牧雲寨寨主唯一的女兒,將來就是新的牧雲寨寨主,你竟然覺得這跟牧雲寨沒有關係?趙荷花,你未免也太自欺欺人了點兒。”

趙荷花眨了眨眼:“為啥要自己騎著人?”

姜思若:“……”

得,是她對牛彈琴了。

“我不管你是真不瞭解還是裝不瞭解,總之這件事,你爹和你們牧雲寨裡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是非對錯。你來我們黑風寨鬧事,我有足夠的理由,直接將你辦了!”

“你敢!”趙荷花瞪起眼珠子,立馬就跳起來了。

姜思若神色無比認真,語氣更是冷的要命:“你現在簡直就是甕中之鱉,你說我敢不敢?”

姜思若的話說完,現場其他黑風寨的人立即都抄傢伙也站了起來,隨時做好準備對趙荷花動手。

趙荷花身體一縮,徹底乖覺了。

姜思若道:“我現在給你兩條路走,要麼,你現在好好兒道個歉,然後打哪兒來的回哪兒去,要麼,你就跟前幾天牧雲寨派來的那個馬路牙子一樣,乖乖在這裡吃牢飯吧。”

說起盧牙子,姜思若瞬間想起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

“對了,這些天那大馬路牙子一直吃我們喝我們住我們,你若是走之前,先得把這些費用好好兒結算一下。”

開玩笑,身為黑風寨的寨主,她雖然做不到像二當家他們那樣徹底豁出臉面砍價講價,但是宰宰肥羊的觀念,她還是有的。

趙荷花沒想到姜思若會說這話,一副兼職不敢相信的樣子,怒道:“你說什麼?你把我們牧雲寨的人扣了,還想跟我要錢?”

姜思若早就想到了趙荷花會這麼問,她一點兒也不覺得自己缺禮,一本正經道:“是我讓你們牧雲寨的人來我黑風寨的?還是你們的人對我黑風寨有恩?什麼都沒有,你的人突然跑到我這裡來,我都還沒怪他擅闖民宅呢,只是跟你要點兒伙食費住宿費保護費,已經很客氣了!”

趙荷花瞪大雙眼:“姜大妮,你,你無恥!不要臉!你窮瘋了是不是?”

“到底是我窮還是你們牧雲寨窮?我沒記錯的話,那什麼牙子的過來,是要給你騙婚吧?騙婚就騙婚唄,你就拿那麼點兒見面禮,也不怕被人笑話!你們牧雲寨現在是窮的連點兒像樣的說親禮都拿不出來了嗎?”

“你!你胡說!才不是騙婚!”趙荷花氣的跳腳,“你才窮,你全家都窮!姜大妮,你就是妒忌!”

“我妒忌你什麼?妒忌你什麼本事沒有,還是妒忌你長得醜?對自己沒有點兒正確的認知也就罷了,竟然還好意思說出這種話來,我要是你爹孃,都恨不得把你打得回爐重造!”

趙荷花氣的都快不會說話了。

可惡,她以前怎麼沒有發現,姜大妮嘴皮子竟然這麼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