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有心顯擺,卻見姜思若和盛逸塵都是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丟臉和不甘的感覺更強烈了。

“他一年能賺好幾十兩銀子!這數目,可不是誰都能賺到的!”

“嗤——”盛逸塵的笑聲清晰可見地在幾人面前傳播著。

“對老百姓來說,這個數目確實不錯,可是,這跟咱們黑風寨有何干系?他是年年給黑風寨上貢,還是對咱們黑風寨有恩?”

“我表哥他……”翠花被噎得說不出話來,氣得狠狠跺了下腳。

盛逸塵自嘲的搖了搖頭。

擱在以前,這對錶兄妹在他眼裡是連笑料都談不上的存在。

如今在黑風寨這一畝三分地兒呆久了,這種雞毛蒜皮的破事,他竟然還主動摻和進來了。

果然是時位移人吶。

注意到姜思若給自己使眼色,盛逸塵收攏思緒,語氣一轉,笑眯眯道:“不過話說回來,我聽聞你們表兄妹倆早有婚約在身,惠生兄既然一年能得幾十兩銀子的進項,想必將來給翠花姑娘的聘禮不會少了。”

“那是自然!”翠花挺直了胸膛說道,“表哥,你告訴他們,你準備拿多少聘禮娶我?”

“表妹,這是咱們自己的事情,你當著別人的面,說這些做什麼?”惠生語氣難掩嫌棄。

出於女人的直覺,翠花猛然意識到表哥不對勁。

“你既然想娶我,那這些事情是早晚都要說,而且大家也早晚都會知道的,既然如此,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翠花彷彿獵犬死死盯住獵物一般,“表哥,難不成,你想悔婚?”

翠花的嗓門本來就很大,再一激動,動靜就更是隔著老遠都能夠聽得到。

自然而然的,就在眼前的姜思若一行人也聽得清清楚楚。

眾人於是朝惠生看了過去。

惠生心頭大驚,不受控制地慌亂起來。

他好不容易才在寨主面前表現一次,可不能被這蠢表妹給破壞了。

惠生趕緊討好地哄著翠花:“表妹,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好不容易來一趟,難道,你還想趕我走?你若不喜歡我,直說就是,我只是覺得心寒,也替姑姑感到不值得。”

“畢竟,這些日子,姑姑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她老人家一直想撮合咱們多多培養感情,可誰曾想……算了,我走就是,你晚些時候再告訴姑姑,最好找個她心情還算不錯的時候。”

翠花原本還覺得不對勁,可惠生這一通花言巧語下來,翠花便徹底被忽悠了。

“你胡說什麼,誰說要趕你走了?”翠花連忙糾正道。

到底不是自己真心喜歡的人,翠花對惠生的厭煩感又深了一層,不悅地皺眉抱怨:“我只是問你嫁妝的事情,你又是走又是不值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欺負你了!”

“表妹,你剛剛說的那些話,是真的很傷我的心吶!”惠生見花言巧語起效,捂著胸口,做出心痛的樣子。

盛逸塵和姜思若將二人的表現看在眼裡,都流露出諷刺的神色。

姜思若對惠生的印象更是差到了極點。

普信男油嘴滑舌喜歡勾搭別的姑娘也就罷了,竟然還搞PUA那一套,咋不上天呢!

盛逸塵也懶得理會這對錶兄妹之間的破事,主動道:“不是說豬馬上就要下崽兒了嗎?咱們別在這杵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