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經搞定了?”皇城裡還是一如往常的固若金湯,歌舞昇平。

樂清將象徵著二皇子的手信拿給戎柯,“這是二皇子的手信,今日午時,熔爐見面。”

戎柯很滿意這個結果,她坐在梳妝檯面前,調和著易容用的妝粉,見面時一定要見的,著不過自己的真容他還是不知道的好。

將幾種粉料融合,用水稀釋,加上南疆 獨有的幻蠱,敷在臉上。靜候片刻,再睜開眼睛,鏡子中便是另一個人。女相被完全的掩蓋,略帶著駝峰的鼻骨,一雙上挑的帶著微紅的含情丹鳳眼,兩瓣薄唇顯示著主人的薄情,戎柯本來就不矮,就算是和霍朗月比,也僅僅是比他矮了兩指半的高度罷了。

隨便找了一件紫色的男士外衫,一番打扮,旁人看戎柯於樂清,就是一個衣著富貴的少爺帶著自家的侍女。

再熔爐外,矜貴的富家公子坐在簡陋的木椅上,樂清正在一旁烹茶。

時辰差不多,一輛馬車在熔爐的門前停了下來,只有三個人,二皇子帶著一個侍從加上趕馬的馬伕。不過戎柯從他們的肢體動作和站位能看出,這兩個人的武功,絕不是泛泛之輩。

她低著頭小口的抿了一口茶,看來著二皇子更有趣了呢。

從轎子裡伸出了一隻手,骨節分明,左手的關節處有著一顆很明顯的紅色小痣。一身墨綠色的鏤花錦袍,眼簾低垂著邁出馬車,鼻樑高挺,嘴唇淡的基本上失去了血色,這種輪廓於線條組合起來看似極端溫和的另一面就是極端的偏執。

這人有不足之症,戎柯挑挑眉,一般人或許看不出來,但是戎柯自小蠱醫雙修,二皇子的膚色和嘴唇都不是很正常的顏色,加之他自己,走起路來腳步有些虛浮,這種弱症應該是孃胎裡自帶的,這輩子都治不好,也是可惜了。

下了車以後,他扶手孤身而立,如山一般直挺的背脊沒有絲毫的晃動,一雙墨色的眸子淡淡的環視著四周。

樂清停下了手裡的工作,前去接引。

“您請。”

二皇子一直隱藏著自己的身份,一位戎柯等人並不知曉,所以戎柯也不想戳破,就吩咐這樂清現階段只把他當作普通客戶就好。

二皇子也沒有客氣,直接坐在了戎柯的對面,“榮老闆,你好。”聲音帶著打量過後的輕視與幾乎聽不出來的幾分嘲諷。

戎柯暗自咂咂嘴,這位押寶,好像脾氣並不是那麼好。

“你好。”戎柯衝著他禮貌性的點點頭。

“榮老闆,你的屬下已經與我談過,至於讓利,你最多讓幾成?”傅長寧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幽光,盯著對面的戎柯。

戎柯修長的食指有節奏地在桌面上敲擊著,“這位貴人,本店最多讓幾成,取決於您的誠意。”

四目相對之間,皆是飽含著滿滿的算計,只不過一個是算計多過探究,一個是探究多過算計。

“哼。”傅長寧發出一聲哼笑,“榮老闆,相信不用我說你也知道,在丹陽,私自鍛造兵器是什麼罪名。我有途徑,可以保你這裡,永遠也不會被別人發現,只需要你按時處理我需要的訂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