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親了?”許哲晨笑著問她。

“我在看那黃皮果熟了沒,對了,你早上不是給了大伯一個小箱子嗎?那是什麼?他當寶貝一樣掛在牛脖子上。”

“那是買房子的錢,這樣以後我們能永遠在這生活了,你喜歡這嗎?”

“啊?一箱子的錢?你哪來的?”

“跟你私奔我不帶錢怎麼行?”許哲晨用鼻子蹭了蹭她的俏鼻,又道:“大伯家裡有個要去縣城上高中的女兒,如果不是因為這個他不會收我的錢的,不過我們運氣很好,他在鎮上一共有三套房子,你看,最左邊那棟倆層的瓦房是他們一家人住的,中間這棟和最右邊的還空著。”

“哇塞?那我們也是有房的人啦?”張粟泳在許哲晨身上高興的撲騰倆條腿,“我們選最右邊那棟好不好?旁邊還有個菜園能種種花什麼的!”

“好,你喜歡就好。”

來到小鎮的第一夜,張粟泳和許哲晨見到了牛大伯的妻子,他的妻子和所有農婦一樣,穿著樸素的農家衣裳在屋子裡穿線給娃縫衣服,不過第一晚就爆發了一段不太美好的小插曲。

許哲晨和牛伯去隔壁老房為他們的新房打掃衛生去了,聽說許多鎮上的人都帶來了很多新傢俱給他們,算是正式歡迎他們加入烏米蘭。

小插曲是牛伯的女兒牛雲回來之後發生的,當她揹著一個新款的學生書包走進瓦房裡的時候,坐在桌子後和牛嬸嘮家常的張粟泳抬眸在昏暗的光暈裡看見了一張長得還算標緻的小臉,雖然不足以和陳墨琪喬潔兒那樣的校花級做比較,但在這窮鄉僻壤的小城鎮,這樣的相貌也著實讓她吃了一驚。

往後許多次張粟泳都懷疑牛雲不是牛伯和牛嬸的孩子,無論是外貌,言行,甚至是心地都完全和這倆老搭不上邊。

“雲兒回來啦?快放下書包過來吃飯,今天來客人,做了許多好吃的。”

牛雲慢吞吞的放下書包,瞥了一眼和她打招呼的張粟泳又看了看桌上的飯菜:“這些……都是爸做的?”

“好些我們沒吃過的是今天來的那個男娃子做的,你嚐嚐,可好吃了,跟城裡的一個味不?”牛嬸興高采烈的為牛雲介紹這些菜的名字:“這個叫紅燒排骨,這個叫糖醋里脊,這個叫宮保雞丁,還有這個……”

“哦。”冷漠回應著,牛雲低頭扒著飯。

“雲你多吃點,這些好東西咱和你爸都不捨得吃,全留著給你呢。”看著比平時吃得多幾倍的牛雲,牛嬸又轉頭對張粟泳說:“小泳啊,以後你倆兄妹在這,儘管當自己家,不用客氣,這是我女兒牛雲,今年剛去縣城讀高中,她性格就這樣不大愛說話,別往心裡去。”

張粟泳想起剛剛吃飯時牛伯牛嬸都不敢夾肉的樣子,看著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牛雲點了點頭,這一瞬間她真的好想她媽媽。

“媽,我吃飽了,有個事想和你說。”牛雲斯斯文文的擦了擦嘴,對突然住進自己家的張粟泳絲毫不關心,抬頭看向牛嬸道。

“啥事啊娃?是學校又要交錢了嗎?”牛嬸收拾著碗筷有些倉促不安的等著牛雲開口。

“我想買臺手機,班裡的同學都有。”

牛嬸手上的動作頓了頓,一雙飽經風霜的手顫了顫,“好,我跟你爸商量商量,你也大了,是時候給你買個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