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淨窗簾颯颯颯的颳著,外面的燈火闌珊透過大大的落地窗調皮的躍了一點進來。

灑在滿室的奶白上,竟不顯得違和。

就像是倆種美好的融合。

不突兀很融洽。

“板藍根應該可以了。”

許哲晨的聲音輕輕響在房間裡,張粟泳反應過來的扭過頭,拿過桌上的杯子,杯子周邊有霧消散的水珠環繞,就像是一個滾熱的蒸發體。

抬手舉杯至唇邊。

溫水貫徹下喉,依舊有些堵塞的喉嚨哽咽難受,她吞了吞喉嚨水才得以順流而下。

趟過之地無不溫熱。

第二口有了第一口的先例,一路暢通無阻舒適了一點。

——

許哲晨看著張粟泳喝完:“杯子放那,明早我起來買早餐順便收拾。”

張粟泳輕微的打了個隔,然後“恩”了聲靠在床頭繼續看《阿衰》。

許哲晨也繼續把目光轉移到筆記本上。

安靜的夜,房間裡,倆個人都沒有再說話。

張粟泳看著看著眼睛就澀澀的,不知何時她就靠在床頭睡著了。

唇邊還是微甜的板藍根的味道。

……

第三天早晨。

晨曦打進房間,落下一地暖色。

08:30——

“請最後剩下的二十支隊伍到二樓集合,我們宣佈上場的政治得分情況,順帶開始主科第一場——語文!九點不到則視為棄權。”

“再重複一遍,請最後剩下的二十支隊伍到二樓集合,我們宣佈上場的政治得分情況,順帶開始主科第一場——語文!九點不到則視為棄權。”

張粟泳困困的從床上直起身子,這個廣播怎麼那麼大聲啊,縱使房間的隔音效果再好也還是清晰的聽得到樓道傳來的廣播聲。

她揉了揉眼睛,看到倆個男生正在吃早餐,便鬱悶道:“你們怎麼都起那麼早啊?”

“以為個個都是你?昨天睡了半天都還不夠,可怕。”覃塘柯一邊咬著奶黃色的饅頭一邊臨陣磨槍看作文,沒有抬頭。

“粟泳醒了就去刷牙吧,然後過來吃早餐。”許哲晨把衝好的板藍根放到圓木桌上,輕輕道。

“恩——”張粟泳巴拉走身上的被子,下床穿起毛絨兔拖鞋,一邊懶散的蹬著腳步一邊直打哈欠的朝衛生間走去。

拖鞋一陣“啪嗒啪嗒”聲。

“張粟泳,你稍微抬下腳走路不會死吧?”覃塘柯扭頭看著拉門進衛生間的女生。

張粟泳轉頭,依舊沒睡醒的靠在衛生間的門邊,悠悠的說了句:“會!”

然後抬手把門拉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