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她蠢得像豬,有時候又精得像狐狸。

“一定要堅持住。”

一定……

“一定不要有事。”

覃塘柯把頭靠在門上,喃喃自語。

……

“這樣應該就行了。”

“你確定?”

“開了……”

咔。

“粟泳?”

門一開啟,漆黑一片的倉庫讓倆個人都不禁皺眉。

坐在門邊靠著門的女生倚著門往前倒去,許哲晨丟掉手中的鐵絲趕忙彎下身把她打橫抱起。

他懷裡的人兒小聲小聲的呼吸聲讓覃塘柯和許哲晨提著的心都放了下來。

覃塘柯看了看黑完的天:“既然她沒事了,那我也先回去了。”

許哲晨望著他,裡面滿是感激:“恩,謝謝你一直陪著她,不然她一定會很害怕吧。”

覃塘柯搖了搖頭沒有說話的轉過身。

“別……別走……”

側過頭,看著躺在許哲晨懷裡拉住自己衣角的張粟泳,覃塘柯眼裡一片柔軟。

她的意識並未模糊。

許哲晨看到這幕,深潭一般美麗的眼睛裡滿是憂慮的色彩,他輕笑著看正在猶豫該不該走的覃塘柯:“那麼晚了你也沒末班車了,要不我們回班裡再說吧?”

“恩……”張粟泳這樣,他也不放心。

……

“我先翻牆出去買吃的,你在這照顧一下粟泳。”許哲晨把張粟泳放在凳子上道。

覃塘柯摁了一下牆上燈的開關:“記得買水。”

倆盞白熾燈便亮了起來。

“會的。”

……

覃塘柯坐到張粟泳的左邊,用手撩了撩她耳邊的碎髮,張粟泳往覃塘柯的方向歪著頭,臉蛋蒼白得不禁讓他手上的動作更輕……

更輕……

“你的手…怎麼像螞蟻、爬我臉一樣……”張粟泳緩緩睜開眼,眼簾顫抖的垂了垂,又重新閉上。

“我怕我一用力你就死了啊。”覃塘柯收回手,有些賤賤的笑。

張粟泳無力的撇了撇嘴。頭上白熾燈的光打在她身上,更添一份虛弱。

“在裡面關了那麼久,出來都沒聽你抱怨?”

張粟泳睜開眼睛瞪得老大:“我餓得沒力氣抱怨啦——”

那聲啦拉得特別特別長。

覃塘柯愣了愣。

“噗哈哈——”

翻了翻白眼,張粟泳繼續閉眼打算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