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老師看著女生的嬌小背影無奈搖了搖頭,總是那麼冒失。

走廊盡頭的初三九班。

座位分三列,每一列都是一張雙人桌配一張單人座,前後桌倆排是一個小組。

全班一共39人。

第一排中間的雙人座有一個位置空了許久了,張粟泳打的就是那個座位的主意。

她很喜歡數學,所以不想落下,但是因為視力的緣故,她只能申請調位置。

二樓窗外的天很藍,陽光調皮的在茂密枝葉上顫動,好看的星星點點暖陽與青蔥色契合。延伸到三樓的枝葉從二樓看過去外面就是一片綠,迷人的蔥蔥郁郁。

廣播裡放著下午第一節課前15分鐘寫字的朗朗歌聲。

教室裡卻只有零零點點的寫字聲。

張粟泳搬著一堆書放在前排空桌上,側頭第一次認真打量她左邊坐單人座的男孩。

男孩睡得很香,趴在桌上向她的方向歪著頭,碎髮有些凌亂卻不覺得邋遢,睫毛不濃密卻也很長,眼睛下有一顆很特別的痣。

大抵是淚痣。

唇是張粟泳羨慕的地方,很薄,M形。

很多年後若是沒有發生那麼多事,再讓張粟泳想起初三初坐在她左邊的男生的時候,或許她只會輕輕的說:“那是一個迷糊型別的男孩。”

她對他前倆年的印象很淡。

張粟泳是那種即使和你在同一個班倆年她也只知道你的名字大概記得你的臉的人。

這是一個原因,還有另一個原因就是覃塘柯一直很低調,屬於體育特長班的九班在十中雖不足以藏龍臥虎,但也有許多突出的人物,所以存在感低的人還是頗有的。

看了看只離倆米遠的白板,又看了看附近座位的人,和右邊同桌的漂亮轉學生打了打招呼張粟泳整理好書本就坐下了。

一切是那麼的順理成章。

平靜無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