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客棧裡又調查了一番,結果一無所獲,這說明兇手沒有提前計劃好,而是入室以後直接奔著人命去的。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讓兇手如此殘忍的殺害了三個毫不相干的人。

蘇挽星正感頭痛之際,徐海也回來了,他告訴眾人,他是被轟出來的,死者家屬聽說要開棺驗屍,很是氣憤,他們不想再打擾死者安息,執意不肯開棺驗屍。

無奈之下,蘇挽星只好作罷。

他們四人在客棧中點了幾個小菜,蘇挽星一邊吃一邊分析。

“陸少俠,就眼下的線索來說,兇手很有可能是無差別殺人,因為我無法找出這三個死者的共同之處,但是無論從時間地點還有環境來講,都沒有規律可言。”

陸昀笙思考了片刻。

“蘇姑娘說的不錯,但是,也許官差在調查之時遺漏了什麼重要線索也不一定。”

蘇挽星點點頭。

“沒錯,明日我們再分頭去詢問一下幾名死者周圍的人。”

這時,低頭吃飯的嚴櫻說話了。

“師兄,我們還要在錦城逗留多久啊?此案連官府都沒線索,若是一直無法破案,難道我們要一直留在錦城嗎?別忘了爹爹交代的事情。”

“師妹,此案若是不查清楚,會有更多無辜慘死之人,我們又怎能放任不管,師父交代之事自是沒忘,不過不用急於一時,而且此番下山,也算是一番歷練,師妹又何須如此急躁。”

說完,陸昀笙便夾了一個雞腿放進嚴櫻的碗中。

“可是師兄,蘇姑娘這麼厲害,讓她去查不就好了嗎?我們留下來也幫不上太多忙。”

嚴櫻說完,還哀怨的看了一眼蘇挽星。

蘇挽星瞭然,於是開口說道。

“陸少俠,若你們還有事就去辦吧,我自己可以。”

“對啊,師兄,蘇姑娘都這麼說了,我們明日就離開吧。”

說著,嚴櫻就去搖晃陸昀笙的胳膊。

“師妹,不可任性。此案兇手窮兇極惡,怎可讓蘇姑娘獨自調查。”

蘇挽星剛想說自己還有小海幫忙,而且自己也並非手無縛雞之力,就見嚴櫻重重的將筷子拍於桌上。

“哼,師兄我看你想查案是假,想與蘇姑娘一起才是真!”

說完,便跑回了客房。

蘇挽星莫名躺槍,有些無奈。

陸昀笙尷尬的對蘇挽星抱了抱拳。

“蘇姑娘別介意,師妹被寵壞了,有些任性。”

蘇挽星淡淡一笑。

“無妨。”

說完,便不再搭理陸昀笙。

第二日一早,眾人便分頭行動,蘇挽星和徐海去衙門詢問第三名死者的調查情況,陸昀笙去了屠夫家。

孫捕頭告訴蘇挽星,死者由於剛入城不久,接觸的人不多,只逛了一下首飾鋪,除此以外,就是在剛進城之時,與一小童發生過不快。

而另兩名死者,在死前從未去過首飾鋪。

“孫捕頭,你說死者與一小童發生過不快?具體是什麼情況?那小童又是誰?”

“哦,那小童是北街餘寡婦之子,據路人所說,此前他在街邊玩耍時不慎衝撞過死者,被死者扇了一耳光。那餘寡婦也是個可憐之人,丈夫早年重病去世了,留下個孩子還心智不全,已經十歲了,智力還跟五歲孩童一般。餘寡婦也沒有經濟來源,都是靠著自己替別人洗衣服和鄰里的接濟過活。”

蘇挽星秉著不放過任何線索的精神,問到了小童家的住址,準備晚些時候去看看。

然後蘇挽星帶著徐海又去了第一名死者的住宅,正好碰見了陸昀笙,他已詢問過屠夫家周圍的人。

幾人又一起去詢問了一下與第一名死者生前接觸過的人。

最後,他們交換了一下打探到的訊息,蘇挽星發現,三名死者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都接觸過一個小童,就是孫捕頭所說的那名餘寡婦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