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沒有辟穀,所帶乾糧和辟穀丹吃完,為了活命便趁師妹不備出手將其殺害,啖食其肉堅持到現在。

腦海中浮現相關畫面,楊凡胃部都一陣翻滾。

即便知道古時候鬧災荒有易子而食的情況,也難以想象她能做得出來,吃得下去。

看面容根骨,這女生最多二十歲!

良久,楊凡丟出一瓶辟穀丹給她,問:“你從哪個方位過來的?”

“那邊,從那邊一直往這邊走……”付巧朝後指了指,搶似地撿起藥瓶倒出來往口中塞了兩顆,“謝,謝楊前輩救命之恩,晚輩做牛做馬報答您!”

楊凡思忖片刻揮手將她捲起,換了另一個方向飛去。

兩日後,兩人一前一後行走在依舊漫無邊際的廢城之中。

回過勁來一直沉默不語的付巧鼓足勇氣,囁喏道:“前輩,我們是不是出不去了?”

楊凡茫然,這廢墟太大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走到盡頭。

以他這麼長時間搜尋觀察來看,只有走出這片廢墟才有可能找到離開的方法。

“省著點吃,我這沒有辟穀丹了。”楊凡瞥了她一眼,提醒了一句。

他自己用不上辟穀丹,都給了牛穀雨儲存,僅有的半瓶還是以前沒用完的。

付巧聞言臉色慘白,“是……”

不過轉瞬她又緩和稍許,這裡靈氣並沒有完全枯竭,有半瓶辟穀丹應該能夠堅持到突破築基。

唯一擔心的是怕楊凡把她丟下不管。

在楊凡一幅思索神色的側臉上看了看,她心中很快有了計較。

“前輩,會不會就剩下我們倆了?”

“前輩,我們可能真的要一輩子留在這了。”

接下來的幾天,付巧不時以一幅楚楚可憐的嬌弱姿態開口暗示。

甚至,在停下休息時,在隔著楊凡不到十米的位置毫不避諱地換衣服,以自己花一樣的年紀、花一樣的容貌和花一樣的身體,尋求庇護。

對此,楊凡始終不發一言,救她,只是為了讓這個寂靜到了極點的地方有個活物。

“哎呀~”

‘一不小心’的付巧腳底一滑,踉蹌撲到楊凡身上,拉著他的手臂臉蛋紅紅弱弱道:“對不起前輩,我沒注意看路。”

面對拙劣的表演,楊凡一臉淡漠,“有這些心思,不如運轉功法把境界提升上去。”

付巧不鬆手反而抓得更緊,盯著楊凡的眼睛,含情脈脈咬唇直言:“前輩,讓巧兒服侍您吧,您想怎麼樣都行,巧兒都聽您的。”

四下無人寂寥無聲。

過去那麼長時間,她不相信楊凡這樣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面對容貌身材都優秀的自己主動示好,能夠忍耐得住。

她覺得兩人批次互相需要。

楊凡心中悲哀,不知道她以前是個什麼樣的人,但卻深刻意識到死亡可以讓一個人面目全非。

目光從她抓著手臂的位置移到她的眼睛,楊凡冷冷注視,使其如避蛇蠍般快速鬆手。

“不要有下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