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的習慣都是十點半上床,自從知道楊凡每天都要給老槐樹澆水後,她就得等到十二點以後。

心裡期待著楊凡澆完水,看見自己這邊亮著燈,能進來說會話,不說話看一眼也行。

“嗯?”

牛穀雨眨眨眼,聽到外面有響動,心想小凡這麼快就回來了?

“小凡?”

提著籃子出到客廳,牛穀雨腳步一頓,是兩個陌生男子,“你們找誰?”

一個身材高大魁梧,穿著黑色背心,胳膊比一般女人大腿還粗,頂著一頭亂糟糟的捲髮,手肘處掛著一件外套。

另一個瘦些,賊眉鼠眼,雖然十一月了,但現在天氣還有些熱,卻裹著一件長大衣,右邊臉頰從眼角往下有條明顯的刀疤,看著有些嚇人。

兩人都提著旅行包,看樣子在外面走動挺長時間,身上各處都有灰塵汙漬,應該很久沒清洗了。

只掃這一眼,牛穀雨就知道對方不是好人,暗自警惕起來,眼角餘光瞥向走廊上還在呼呼大睡的旺福,。

見到牛穀雨,兩人不由得眼睛一亮,對視一眼,背心男露出笑容:“打擾了,俺們趕了一天的路,想跟你家借宿。”

刀疤男則環視整個院子以及客廳的環境。

“借宿呀,成,進來喝口水。”

牛穀雨笑道,放下籃子泡茶,心裡雖然緊張,但她知道這會得拖延時間,楊凡回去很快就能過來。

刀疤男熟悉環境後,朝背心男微微點了下頭,一起進入大廳在餐桌前坐下。

“你家就你一個人啊?”背心男看著忙活的牛穀雨笑問。

刀疤男則舔了舔嘴唇,一雙眼睛毫不掩飾地在牛穀雨身上游走,暗道這山旮旯竟然有這麼漂亮的女人,許久沒開葷,今晚哥倆倒是可以好好爽一把了。

“哦,我男人去水庫放水,一會就回來。”

牛穀雨給兩人倒了茶,站到承重柱邊上,雙手扭在一起放在腹部,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緊張。

刀疤男嘿嘿一笑,已經發現這屋子裡只有女人的痕跡,估計八成是個小寡婦。

寡婦啊,更得勁!

刀疤男不管燙嘴,灌了口茶水,起身走到另一邊的貨架前,拿了袋餅乾拆開吃,上下審視著牛穀雨,笑道:“你男人可能在水庫淹死了,要不我哥倆給你做男人?兩個哦,保準你幸福!”

牛穀雨臉色微微發白,不自覺的後退兩步,強制鎮定道:“大哥說笑了,你們餓了吧,可要給你們弄點吃的?”

刀疤男慢慢往牛穀雨走去:“不急,一會再說。”

背心男則起身快步走向院門口,進來之前,他們注意了,這附近就這一家還亮著燈,其他村民應該都睡著了。

即便弄出點動靜,他們也不怕。

牛穀雨緊張地嚥了下口水,看向金毛狗大叫一聲:“旺福!”

“嘿嘿~”

刀疤男掃了眼走廊上的狗子,毫不在意,往牛穀雨跟去,“瑪德,你這小娘們長得跟大明星似的,一會都忍不了!”

牛穀雨身子一矮,躲過刀疤男的手往院子裡衝,口中連續大叫著旺福,奈何這死狗喝了酒根本沒反應。

將院門關上的背心男也露出銀笑,與刀疤男兩頭慢慢往牛穀雨圍攏逼向牆角,一幅手到擒來根本不著急的模樣。

此刻,回家拿了黑葫蘆返回的楊凡,隔著三十多米就聽到了牛穀雨的聲音,神識略一感知,臉色頓時一變,腳底一抹竄了出去。

呼吸之間就到了牛穀雨家門口,直接循著聲音一躍而起,腳尖在牆壁上踏了下,空中兩個三百六十度翻身跳了進去。

落地正好擋牛穀雨身前。

“小凡!”

已經貼牆而靠的牛穀雨驚喜,上前拉著楊凡的胳膊站定。

楊凡看了眼牛穀雨,見她毫髮無傷,鬆了口氣,拉著她手握了握,盯著兩名男子,“走吧,這裡不是你們能禍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