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爺來了啊。”

氣質沉穩的成禕自卷宗中抬起了頭,笑著對他豎起了大拇指,誇讚說道:

“上任第一天便立下大功,不愧是國公爺的兒子,果然是虎父無犬子!”

“僥倖僥倖。”

趙錯笑著拱手,對於昨晚的事他已經想通了,沒有什麼值得傷心了,如今的大虞朝積弊難返,不是破獲一次販煙案就能救得了的。

須知龍脈蠕蟲可是隻會在王朝末世應運而生。

而他要做的就是推波助瀾!

“這樁案子查得怎麼樣了?”

趙錯詢問道。

“該說查清楚了嗎?”

成禕面露難色地搖頭。

“昨夜我們按晏揚首席的命令,將飲碧畫舫中所有人帶回了執刑司,連夜去御天監請來了數名道長,一番滴血檢驗之後,確認吸食了福壽膏的只有當場被你們抓了個現行的那幾個男子。”

他在桌子上拿起了一冊備案資料。

“確認了大致情況後,首席便下令放了那些賓客,將飲碧畫舫中的鴇母和姑娘們以及打手分開審問。”

成禕一等對趙小公爺投去了一個“你猜怎麼著”的眼神。

“飲碧畫舫的話事人是那老鴇,此案的主犯應該就是她了吧?是她瞞著東家在暗地裡開設煙館。”

趙錯猜測道。

“一般來想確實是如此。”

成禕點頭又搖頭。

“焰夫人財力通天,沒必要碰福壽膏這要命的東西,可是那姓陳的鴇母在受審的時候,竟然說她對飲碧畫舫中存在煙館的事全然不知,那間癮君子藏身的內堂是一個叫紫衣的清倌人的私房。”

“紫衣?”

趙錯有點迷惑了。

“這位姑娘我知道,張銀堂三等說起過,說是飲碧畫舫的新頭牌,唱曲頗有大家風範。她人沒有到案?”

“跑了。”

成禕臉色陰沉地說道。

“據那鴇母所說,紫衣乃是焰夫人的弟子,來飲碧畫舫唱曲是修行所需。”

“這……”

趙錯對那需要在青樓修煉的功法有點好奇,不過他也明白重點不在這裡,而是這案真的牽扯到焰夫人了!

“可有傳喚焰夫人前來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