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縷陽光灑在靠窗邊的包袱上,痴睡了整整兩天的三毛閉上眼睛舒展開翅膀伸了個大懶腰,然後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曬太陽睡覺。

注意到三毛的動靜,元仙連忙上前檢視,見它還在呼呼大睡,有些疑惑:“這傢伙已經不吃不喝好幾天了,也不吵不鬧只知道睡覺,難道已經被餓死了?”

但看著三毛聽著身體均勻的呼吸聲,她很快就排除了這個可能性。

這也不怪元仙摳門,她之前也是拿來過生肉和蔬菜給三毛。但是它好像對這些不感興趣,每次睜開半隻眼聞了聞便又繼續睡了過去。

她實在無奈也沒辦法了,只好任其自生自滅。

“難道是個小傻子,不知道飢餓?”

三毛被元仙在包袱裡反覆隨意折騰卻始終緊閉雙眼,不做掙扎。就在她對手裡的絨毛團子玩得不亦樂乎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元仙有些驚訝,她好像在這榮城也不認識什麼人吧。這次敲門的又是誰?

驚訝歸驚訝,她隨口禮貌性地高聲回應了一句,還是過去開啟了門。

“喲,這門開這麼快,今天起得挺早啊!”

房門一開啟,一手抱著黃金算盤一手提著禮品的林阮錢赫然站立在元仙面前。此時的他穿戴整齊精神抖擻,一身錦衣華服頭帶冠玉,一雙鳳眼在陽光下神采奕奕,面色紅潤。這一副冷麵俏郎君的模樣與昨天晚上被揍得抱頭鼠竄的狼狽模樣形成鮮明的對比。

“林阮錢?你居然還活著,而且還這麼有精神?”元仙瞪大眼睛,嘴裡一邊唸叨一邊圍著林阮錢仔細觀察繞了好幾圈,滿臉不可思議。

這還是昨晚那個抱著桌子腿哭著喊著要美人的猥瑣男嗎?一夜之間體內的毒就全解了?

“你說的這叫什麼話?我好心替你備好禮品,想帶你前去白府拜訪。你非但不感謝,還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來咒我!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我這就傳信叫你師傅將你綁回山上去!”

本來天氣晴朗心情大好的林阮錢一見元仙又是這種老樣子瞬間頭疼不已,冷哼一聲,提著禮品拂袖轉身就要離開,卻被元仙拉住衣角。

“嘿嘿,林大哥你別生氣。我昨晚睡懵了,嘴巴不受控制,不知道在胡些說什麼,你別往心裡去。”元仙趕緊把炸毛的林阮錢拉進屋內坐下,並給他倒了杯茶企圖澆滅怒火。

看他現在這個樣子應該是完全忘記昨天發生的事,而且精神狀態良好,似乎絲毫沒有受媚術的影響。難道醉娘真的被面具人威脅了?

“茶我就不喝了,我們還是先趕快去白府吧。下午我還有事。”林阮錢不耐煩地一把推開茶杯,一副很著急的樣子。

因為推開的動作幅度過大,元仙一眼就注意到了他手腕處冒著淡淡青黃光的印記。和她脖頸處的印記完全一樣,都是屬於醉孃的專屬痕跡。

她就知道醉娘不會甘心。林阮錢財運加身,又正當年陽氣旺盛,之前經過慕容環的寒音丹藥培養,身上多少沾點獨特的靈氣。這些對於受傷的醉娘來說可是大補,她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的放手。

“什麼事?和後院那個唐家少爺嗎?”元仙試探性地問道。

這話倒是讓林阮錢大吃一驚,他還特地偏頭把元仙從上到下地快速審視的一遍,不可置信地道:“你是怎麼知道的?看不出你一個西淵國的鄉下丫頭居然還能認識南江國的權貴。”

“呵呵呵呵。”元仙扯著嘴角苦笑著。能認識人家的尊貴少爺還得多謝你的犧牲了。

林阮錢廢話不想多說,率先撩袍走出來房門,同時還揮了揮手示意元仙趕緊跟上。

下樓路過混亂的前院的時候,他只是草率地詢問了掌櫃幾句,在得到只是被醉酒的客人發酒瘋搗亂造成的回答後,他也只是點了點頭,並沒有過多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