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靠磕藥服丹,強行拔升境界。

換血再多次,也是外強中乾,一碰就碎的瓷人。

羅龍自忖底子紮實,一手大金剛掌出神入化。

並且兼修一門橫練武功,內外練得通透,氣血錘鍊剛猛。

同境之中,亦可稱之一流。

除非那紀九郎發了失心瘋,否則怎麼會想不開尋自己的晦氣?

“打蛇打七寸,紀九郎他有個南鎮撫司的二叔,叫紀成宗。

其人不過正七品的總旗,武功低微,易於拿捏。

你要是能攥住紀成宗,脅迫紀淵同你登上擂臺,發絕爭之帖。

此事可成!”

二先生眸光閃爍,眼神看似灰暗,乍看沒什麼神采。

可是仔細凝視,便有種心神都要被吸進去的錯亂感覺。

“嘶,這位二先生竟然是修道術的練氣士!”

羅龍抬頭接觸落下的目光,心中陡然一驚。

現如今除了欽天監,極少再有人走練氣之路。

天地靈機日益衰竭,其質駁雜如泥沙。

若非佔據上古秘境,坐擁一處小洞天。

借其中遺留下來的靈眼、靈穴,修持魂魄,煉成念頭。

很難有什麼大成就。

“江湖人都懂得禍不及家人的道理……二先生,我要做出這樣的勾當,豈不是受人恥笑?”

羅龍有些猶疑,他倒不是顧及臉面和名聲。

單純想要涼國公府給些保證,免得被卸磨殺驢。

他若動了紀成宗,等於是報私怨。

一旦輸給紀淵,生殺掌於他人之手。

哪怕搬出兵部,搬出景朝律例,也沒什麼用處。

聖人的那部大誥明確有言,二人絕爭,籤生死狀,後果自負,不論懲處。

二先生語氣輕飄飄,安撫加許諾道:

“成王敗寇的道理都不懂?怎麼學的兵法?

你若勝了,國公爺自不會虧待。

他有十三位義子,楊休死在西山圍場,正好空缺出一人的位子。”

羅龍怔了一怔,呼吸立刻變得粗重。

鋼針似的絡腮鬍須不住抖動,顯示出心情並不平靜。

要是成了涼國公的義子!

兵部之中還有誰敢瞧不起自己?